铸剑大师,恐怖如斯!
苏澈不敢多嘴了,老老实实往角落里躲。
看着蒲良落锤速度不断加快,嘴角也跟着念叨。
虽然震惊于眼前所见,但他没忘记自己不是来看戏的。自带特效的场面他暂时是弄不出来,但不妨碍他看清楚蒲良将铁锤敲向何处。
当铁锤响过三百次,蒲良最后一锤直击铁片尖端。
‘砰’的一声炸响,和他拳头差不多大的铁锤四分五裂,碎铁片飞落四周,吓的苏澈连忙抱头蹲下。
观摩一场炼器而已,还要冒生命危险。
简直……简直太值了。
看着插入墙壁的碎片,苏澈头一回发现撸铁并非毫无激情。
望着连退三步,被徒弟扶稳的蒲良大师,苏澈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打铁的乐趣所在。
或许在这个世界,铁匠也能称神呢!
“大师您没事吧,我去给您倒杯茶水。”
起身上前,苏澈赶忙去外屋取了茶壶茶碗。等他回到锻造间,只见蒲良已经在墩子边坐下。
双眸紧闭,胸腔起伏不定。
虽说从外表上看能瞧出蒲良是脱力了,但苏澈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师这是?”
“师傅没事,歇会便会好的。”
蒲良不便说话,一旁学徒接过茶碗,答谢道:“为了锻造神兵,上个月师傅就已经是十日用坏一把锤子,这几日更是了不得,一天就得坏三把。若是拿那镔铁锤给我用,便是用一年也难用坏,更别提碎的这般惨烈。”
学徒一边说着,言语中满是夸耀。
苏澈想想,觉得还真是这样。
一般铁匠便是使出吃奶得劲,也别想弄出这种声势来。
目光从蒲良身上稍稍移开,苏澈注意到铸造台上的铁片,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几分利剑模样。
这不是烧红后锻打出来的,是硬生生砸出来的。
翻转右手以手背贴靠铁片,隔着差不多一寸距离,就已经能感受到铁片传来的灼热。
果然是神乎其神的锻造技艺!
五六分钟后,蒲良总算缓过劲来。
但他没再继续锻打,而且抄起铁片走至学徒准备好的磨刀台,一勺凉水浇下去,双手握着铁片在磨刀台上快速推过。
磨剑。
和之前的锻打比起来,磨剑并没出现什么异象。苏澈这会凑的更近了一些,只为将蒲良的每一个动作都刻进脑海中。
又过去半小时,蒲良终于停手。
上午的工作到此为止,将铁片重新盖好,蒲良便迈着步子走出锻造间。
只是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停顿半刻说道:“要想随我学艺,先铸造一柄可用镔铁锤再言其他。”
这句话,显然是对苏澈说的。
苏澈顿时喜出望外,这还是蒲良主动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只是,为什么自己又要手撸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