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等在外面,看见艾瑞娅走出来,迎了上去:“你怎么来的,要不要我带你回去?”
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车钥匙。
“这么远的道呢,你开车累不累。”
她疑惑的看着维恩,他搓了搓手,指了指自己的车:“一百五一天呢,很贵的。”
……她好像已经放弃治疗了,一言不发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维恩笑嘻嘻的坐上车:“我就说嘛,你不能这么绝情。”
“再有下次,我就和队长打报告结束我们的搭档合作。”她一只胳膊撑在车窗上托着脸说道。
“对天发誓,我真没背后调查你。队长除了告诉我一地点什么都没说,要是知道和你哥哥有关我打死不来,这种明摆着告诉你我背后做小动作的没脑子的事我才不干。”他举起手指发誓。
“我们没关系。”她看着窗外淡淡的说。
“你们的感情看起来很好啊。”
“错觉。”
“有吗?那你大晚上过来干什么,喝咖啡吗?”
艾瑞娅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好好好,我不问,也不说,行了吧。”
“抱歉,我心情不好。”察觉到自己言行不善,她扭过头,接着看窗外的风景。
“没事没事,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生气。”他小心翼翼的问,“格林家族,不知道你们有来往?”
“不知道。”
“那你们两个……”
“意外。”她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和魍影沾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也别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吧,我怎么说都是新来的,你这样一吓我好方。”他装作害怕的样子说。
“没人告诉你吗,魍影能活到退役的人小于等于零。纯文职人员除外,不过他们不允许退役,一辈子都要待在魍影里。四舍五入一下,能活到退役的人还是小于等于零。”
维恩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骂了句街:“真没人告诉我。”
“你来之前一点调查没做?”
“你觉得我查得着?”
艾瑞娅啧啧摇头,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真的太惨了,到底是谁把你忽悠来的?”
“一个我暂时打不过的人,等我什么时候打得过他了,绝对狂揍他一顿。”他咬牙说道。
“无功勋,不受封,整日行走在暗处,不能为人敬仰。凡是主动加入魍影的,都是无路可退,无处可去的人。所以我才好奇,你过来干什么。”她顺口解释说,“我只是随便一说,没有要详查的意思。”
维恩笑了笑,不再是终日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无功勋,不受封,意味着我彻底和我家的继承权说再见,绝了我大哥怀疑的念头,不是很好?”
艾瑞娅没料到是这个理由:“就因为这个?代价太大了吧。”
“我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吗。”他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要是知道你还来吗?”艾瑞娅看着他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应该来吧。说起来,到底是谁要害他?”
“他政敌那么多,谁知道呢。”
“不过你帮人也不能总是白帮吧,冒这么大险出来,他就不知道给你捞点好处?”
她默默地伸出手。
“干嘛?”维恩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