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一群随时可以牺牲的人。”麦伦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坐稳了。”

他猛打方向盘，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维恩一头撞到前座，大喊：“你谋杀啊！”

“有人跟着。”艾瑞娅握着把手说道。

“谁？”维恩回头看，后门的车已经被甩开了。麦伦降低车速，淡淡的说：“温德的眼线，小小的试探而已。”

“你们，也有仇？”维恩小心翼翼的问。

“准确的说，我和在座的五个人都有仇。”他调回后视镜，“这些年魍影沾过的血，注定了我们只能是仇人关系。接着说能源场的问题。”

“毕竟在魍影旁边，可能对魍影有影响，我也觉得暂停比较好。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减少的能源发消息让其他地方暂时补上，再另外寻找新的开采地。”维恩说，“您既然把这件事拿出来讨论就说明您也担心后续问题，不过您既然当众拒绝他了，就说明这件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这对习惯隐匿的魍影来说，不是难事。难的是从哪里找备用资源。附近无法突然供给大量资源的话，买是唯一的办法。”

“琉璃国？”艾瑞娅皱眉问。

“不。五国之中，琉璃国占据最小的国土和最丰富的资源，这意味着他们靠此富得流油的同时，不得不因此做交易寻求庇护。他们的买家除了我们，还有马西里，并不是一个靠得住的盟友。突然加量，很有可能让马西里那边察觉到什么。”维恩调出地图，“北方的莫尔斯德对我们来说是首选。我们的皇室和那历代有联姻的传统，而且莫尔斯德的能源储备不比琉璃国少，只是他们并不打算过度开发而已。”

麦伦扬起嘴角：“想一起去了。”

“看起来是您早有打算。”维恩问，“早在杰夫教授第一次提出来相关问题的时候，您就已经在考虑应对政策了吧？”

“是。但我不能同意他的观点，哪怕我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其他人，应该也和您持有一样的想法吧。”

“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罗伊不是。他看着嚣张，但心眼还没你多，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麦伦笑道。

“那您对杰夫教授提议的有关能力者的实验怎么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麦伦的目光似乎锋利了一瞬间。不过再从后视镜看过去，他神色如常。

“看样子，你并不持反对意见。”麦伦问。

“不可否认这很残忍，但，就像他说的，凡事都要有所牺牲。”维恩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是因为这件事落不到你身上。”麦伦严肃的说，“如果我让你的搭档去当这个实验品，你还同意这个提案吗？”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艾瑞娅垂着眼睛问：“他也是同意的，是吗？”

“对。”麦伦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问狄伦，“你也同意？”

“我们有关能力者的议论，一直没停过。为什么只有艾桑格尔有能力者，能力者是怎么来的，如果能研究透彻，说不定，真的可以解决好多问题。”

麦伦的语气骤然变冷：“我看你是疯了。”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队长。”艾瑞娅依旧垂着脑袋。

“大哥，车，看路！”维恩瞪大眼睛喊道。

麦伦猛打方向盘，一路上气氛莫名突然变得很尴尬，谁也没再说话。维恩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艾瑞娅，好像摞的事有点多了，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