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下午的讲话给我们打气鼓劲啊。您放心,下半年的工作我们指定好好干,争取再来玉莲山。”这个骚娘们,果然撒谎不带脸红的。愣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将原本尴尬的气氛彻底反转。
“哈哈,好!”夏侯明奇一脸的满意。
“那真是太好了!欢迎大家再来玉莲山。”站在一旁的当地官员也跟着附和。
在这种开心友好的氛围中,大家又干下了一杯酒。
啤酒喝完,夏侯明奇跟曲长国两个拉个背场,说起悄悄话。
“长国,晚上控制着点,别喝多了。我看这雨一直下,不要出什么事。”
夏侯明奇还是说的采访的事,曲长国心中不爽,当然,也不能明说。
“就这半瓶了!”曲长国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还有记者也不要喝多。万一有情况,总不能醉着酒出差采访吧?”
这个夏侯明奇真是不解风情,以为阮依依夸他几句,他就真的上天了?弟兄们难得休息一下,还这么多破事!再说了,报社不是有留守值班的记者吗?
“明白!”曲长国只能把牢骚压在心里。
夏侯明奇一走,他就立刻下达了封酒令,每个人最多再喝两杯。
大家吃着饭,曲长国跟旁边的罗方伊说起了悄悄话:“小罗啊,你现在已经是咱们采编部门的骨干记者了,好好干,不要辜负了领导对你的期望。”
“好,我一定,您多多指点。”罗方伊嘴里应承着,但是心里却满是抱怨,是脏活累活的骨干吧。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你了,整天给我安排的那
些破活!连个年度十佳记者都评不上。
“哎,多多指点谈不上啊。”曲长国叹了一口气。
罗方伊听着像是话里有话。
“咱们报社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铁打的记者流水的官。”曲长国压低了声音,“领导们在报社最多待个两三年就到别的地方高就了,换了一茬又一茬,好像是在这里的房客一样,而记者更像是房东,尽心尽力地护着这个家。小罗啊,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当领导,我跟你们很多人一样,大学毕业就来到了这里,一干就是十多年,我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只不过……哎!”
曲长国话到深处停了下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看来他心情不好。
“曲总,您就是我们记者的家长,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指望你操心呢。”罗方伊也不知道该咋接这茬,随便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以后就不好说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也要离开这个家。”曲长国又是一番感慨。
“您……您是要高升吧。”罗方伊试探性地问道。曲长国不会说一些有的没的,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内情。
“报社集团的中层干部交流锻炼,说是交流锻炼,有些事情你们不晓得。其实,记者有记者的难处,领导有领导的难处,人生不管到了什么阶段,总会遇到新的难处。”
是啊,人生在世就是在各种磨难中寻找生存之路。其实,对于记者和领导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忘了那些人生更加曲折的人,比如向北。罗方伊心里想。
“对了,听说你跟向北还有联系?”曲长国忽然扯到了向北这个话题上,让罗方伊有些措手不及。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该不会被他猜到了吧?
“呃……是的,有时候也会联系。”罗方伊有些慌乱。
“小罗啊,你是一名记者,记者的首要素质是什么?是敏感性。是的,向北曾经是你的指导老师,这也是我安排的。换句话说,你我他曾经是同行,甚至是朋友,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的那些经历,已经决定了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很有意识地跟他保持距离。希望你也能这样。”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我跟向北没有工作上的联系,即便是见面,也只是朋友原因。不过,还是非常感谢您的提醒。”罗方伊心中极为不悦,端起旁边的酒瓶,倒上一杯啤酒,礼貌性地向曲长国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曲长国似乎从她的话中明白了对方的立场与态度,不过他还是隐忍着心中的不爽,微笑着将杯中酒下肚。
“唉呀,曲总,您怎么也跟领导一样变得不解风情了?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雨,咱们应该聊一些开心的事情才对啊!”阮依依插话。
这个女人,虽然缺点毛病一大堆,但是至少情商还算高,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不至于让气氛更加尴尬。
这顿饭就像外面的雨一样,让罗方伊吃的心烦意乱。
饭局结束,雨越下越大。
众人开始各自张罗起了茶余饭后的活动,年纪大的三五成群围在一楼打牌、打麻将,年轻的员工则是七八个人在一起玩着“杀人游戏”领导们则是在宾馆地下一层k起歌来。曲目都是“青藏高原”“滚滚长江东逝水”这些中老年群体必选歌单。
大家酒意浓兴致起,阮依依这样的一些年轻女员工深怕气氛还不够到位,主动起身邀请领导共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