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喜拿枕头捂住了耳朵,听不见,听不见,她不是不愿意叫,而是有些称呼,平时用的少,才会显得矜贵,关键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楚如斯也不逼许欢喜,爱叫不叫,反正他有的是手段让她叫,比如在他身下的时候。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继续刚才话题:“怎么介绍你这件事,问题不大,反正就是我的妞儿呗。主要是……你知道的,我是被家族流放的,我跟家里不亲而我在外边流浪了好多年,所以我在这桐城,并没有什么朋友。”
楚如斯随手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地抽着,脸色隐晦,宛若猛兽出笼的阴鸷。
许欢喜仰头怔怔地看着他,心里隐隐的疼着,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男人用风轻云淡的口吻提起沧桑人生,最是迷人了。
楚如斯看穿了小家伙眼底的怜惜,像是看待收留中心的可怜虫,他摸了摸她的头:“欢喜,我没有那么惨,家里虽然没什么亲人,但是总有对我好的。桐城虽然朋友不多,但也有几个铁哥们的。”
他顿了顿,斜眼看她:“没有藏你,不过是刚回来,做人低调,我很多朋友都没有亮出来。以后有机会的,乖一点。”
“哦。”她好奇地看着他,楚如斯的朋友啊,那会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呢?
既然,楚如斯这么说了,那她就这么信了,只要他愿意解释,她就愿意听。
她多多少少能够猜到楚如斯的处境,一个私生子想要出人头地、抢夺楚家的话语权,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所以他有各种明里暗里的朋友,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他给出了解释,那她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然而,只要许欢喜认真地想一想,她就会发现……楚如斯压根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假装不识,而且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的重点。
他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