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的喉头哽塞住,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拽紧了自己的衣角,捏出了褶子都不够,像是生生要折断自己的指甲似的。
他不仅忘掉了她,他还把她当成了骗子!
陆景琛握着钞票的手,在半空中等了几秒。
见对方一直不接,两指一松,数十张崭新的票子从指缝间露出来,洒了一地。
他转身。
留给她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背影。
“你记住了。往后薄家的地盘有我陆景琛罩着,别再踏入了”
顾南舒死咬着牙,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猛地一个转头,逃也似得冲出了画廊,一头扎入漫漫夜色之中。
谢景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将红酒杯递还给陆景琛,低沉着嗓音道“一个冒冒失失的孕妇而已,犯得着这么较真么?”
陆景琛侧目,目光中夹杂着些许意味不明的情绪“一个无关紧要的孕妇而已,也值得三哥替她出头了?”
“那不敢。”
谢景行连忙摇头,“人家砸的是薄家的东西。薄家有陆家罩着。我一把年纪了,哪有力气去跟陆家火拼?”
陆景琛淡淡瞥了他一眼,眼里的阴霾,一瞬间散尽。
勾唇。
浅笑。
“三哥谦虚。”
那头,林嫣硬着头皮跟薄沁两个人在薄荷的个人画室里面逛了一路,怼了一路,听到外头画廊有动静,才匆匆赶了过来。
林嫣见谢三哥脸上还带着笑,便没说话。
薄沁则被一地的狼藉,以及碎瓷片中央零星的血红色吓了一跳“阿琛,出了什么事?你受伤了吗?”
温柔深处是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