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3号只是冷笑一声，讽刺之味极胜。

托米勒闻声自是也不必生气，毕竟若要从源头说起；二人其实是一个人。

他明白3号又在嘲讽自己，一共有种人格；而自己本应是除却3号外最不容易被蛊惑的人，由于自己的失利，导致其余人格被定格；只能忍受折磨，并且无法得到解脱；

至此，若真是这般，他深感自己的称号，确实有些不配了。

然而没有人会是傻瓜，有的只是博弈后的失败者；

他很清楚，这一刻并不能完全确认3号的身份；托米勒明白，倘若是被定格般在某个时间无限轮回，那3号就没有选择；哪怕他参透了规则。

自然就更不大可能在阿卡姆林的掌控的世界下，掌控一个不曾有其监控的世界。

再加之，那个自诩为星球意志在先前便说过自己会死在学院里；并且还会害死5个位面的所有人，虽然这之中必然有夸张的程度；本就不信的托米勒，这会自然还要再测测3号是不是阿卡姆林。

托米勒循着3号的口气，接道，“因为我在，所以你能？”他这般说道，自是为了测试3号。

如果是常人，听到这句话必然会觉得有些突兀；然而3号并没有因此会错意，他知道1号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现下，也无非只有几个可能，

而这之中无论哪一个，都可以用上面个字进行询问。

3号听罢，低下的脑袋微微抬起，回望向1号平淡道，“差不多。”

得到回答的托米勒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一层关系就好像引导者与被引导者的关系，看上去是1号在引导3号作出回答，实际上则是1号想让3号引导自己，然后彼此获得一部分信息。

托米勒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不是一个模糊的答案，而这一刻明显没有模仿到位的阿卡姆林失算了，如若真是3号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确切的回答。

如果按照3号之前所说的那般，那么阿卡姆林可以学习模仿的时间；也就是不可能是从半年前开始的，这段模仿的时间其实只有，自3号同自己谈话那一小段时间；

因为无论再怎么模仿，试问自己同自己聊天；这是他人可以同步的吗？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但托米勒明白，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自己在知道他是阿卡姆林后，怎样才能做到不暴露，现在哪怕是一个眼角的颤动都极有可能暴露。

而早在之前，他看向崖顶的时候；就是为了确定3号是否轮回的可能，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离开后，3号极有可能在那出现；当然这也不排除阿卡姆林的侵蚀。

说到底，此前的那句自述，也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更像是说给他听的，甚至于闭上眼睛也是为了引出阿卡姆林出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