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第二天清晨那名退役士兵的尸体在房间中被人发现。
其实在当天深夜沈君便已经注意到,桌面上只剩下八个小士兵。
再之后,一拍两散各回各家。
老管家给过他们所有人警告,天黑请闭眼,但几乎所有人都有过出去的记录。
这样一来就乱套了,很难从谁离开过房间去判断凶手是谁,哦,现在应该叫做“法官”才对。
“九个小士兵,秉烛到夜半。清晨叫不醒,九个只剩八。”
沈君轻轻抚摸着那几个字,同样是血淋淋一片。
中年医生仔细检查过伤口后,下了结论,“一刀毙命,非常迅速,好利落的手段。”
在其颈部一道很细的红线,可也就简单的一下,轻易便将割裂喉管,破坏呼吸器官。
死者上半身健壮的肌肉都袒露在外面,结实的腹肌此刻更像是摆设,而且还有多处创伤,看得出来此人曾经的确有过服役的迹象。
其他人则陆陆续续的起来,在听到又一个人死亡后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大部分人今晚都没有怎么睡,他们都在防备着藏在暗中的法官,果然,那个人在当天夜里又找人下手。
“一刀毙命?这用的真是刀吗?”沈君靠近那名男性尸体。
事实上,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许多时候尸体留下的第一现场便有许多证据。
在其颈部周围,还有一条淡淡的红印。
由此可见,那不像是刀伤,倒不如说不存在这么细的伤口,更像是有细绳或者钢丝一类的东西捆绑住,之后后端发力,抵御住后腰,一击毙命。
从尸体最后倒下的位置来看,沈君已经在脑海中开始模拟当时的画面。
在“法官”进来之后,那人明显没有防备,甚至还跟它寒暄了几句,这中间应该有一个时间缓冲。
再之后,“法官”莫名绕到了对方背后,用某种太特质的丝线将喉咙割裂,然后一点点将他平稳的放在床上,用床被吸收血液,避免味道进一步扩散。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为什么会放下戒心让对方直接进来,而且还敢背对着人家。
沈君笑了笑,答案已经出来了。
这个不难理解,关键就在于他是否有裸睡这种优良习惯。
“至少我们现在又排除了一个人。”杜可夫在大概看了一眼后没多大兴致的就走了出去。
而楚袖则是笑吟吟的走上来,“沈弟弟,没想到你对法医还有过研究呢。”
“我对法医倒是没什么深刻研究。”沈君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双方的距离,在转身那一刻悄然凑在她耳边悄悄道:“但是我曾对香水、指甲有过研究。”
说着,他将从尸体下面翻出来的一片美甲交付到这个蛇蝎女人手上。
“滋滋——”
楚袖像是被电击一般,短暂的缓了片刻后,又恢复了刚刚的诱惑笑容。
有意思的小男人,真可惜昨天晚上没有,吃掉他。
……
从第二天大家的情绪来看,显然都没怎么睡好。
毕竟不是谁都有胆量在这种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环境休息。
相对于一般人,他们这些玩家的可接受能力的确要高一些,至少在见到尸体后不会如此惊恐。
哪怕是连续两起事故在他们看来也没什么。
只要刀子还没有扎在自己身上,就体会不到疼。
“已经有两个了。”沈君嘀咕着这句话。
这些人的作案手法要说有多缜密那还真说不上,只是下手的法子比较独特,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到底是谁下的手。
至于昨天楚袖为什么找上自己,当然也再简单不过。
她在犯案之后情绪有些紧张,从昨天沈君就有注意到,不然那样一个强势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因为左右脚先进门这种操蛋的原因说走就走。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是在找一个合理而正当的理由,毕竟身为女人的优势之处总能利用性别这一层关系大作文章。
由上可知,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
在沈君说话的同时,陈可可不自觉的凑了上来,“你说的两个是什么意思?”
“不,那并不重要。”沈君突然停下脚步,正面对着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生,并叉着腰严肃道:“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能够若无其事的装作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然后无所顾忌的询问我问题,我跟你说,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除非……你能加钱。”
注意到沈君的态度后,陈可可先是发愣,很快便施展出绝技轻轻的咬着发白的嘴唇,“我害怕,你说我们会不会都死在这里,在那个法官没出现前,这场审判不会停止。
我现在没什么敢相信的人,但是……”
“但是你觉得我这个人很可靠是不是,可能跟你男朋友,或者哥哥,再或者爸爸很相像,介意叫两声吗?醒醒吧,你当我们在这玩扮家家呢?别再用这么老土的借口。
其实你馋我的身子,呵,女人。”
沈君可谓是毫不留情的就拒绝了这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并且内心没有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