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名义上领导江云城剿匪一行,平了猛虎寨,灭了猎狗庄,交了税负,得到卞大人的垂青,再加上王钊的细细运作,无论上面的大人要钱要人,还是要粮,他都办的让人心满意足,自然便可以平调。
王朝道:“父亲,我们今日便走?”
王钊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金银:“明日走吧,今日给天幕兄烧点纸钱,也好让他买通买通阎王爷,这样也能投一个好胎!”
王朝黯然道:“天幕兄,是一个好男儿,可惜了!”
王朝又道:“父亲,你也仁至义尽了,于心无愧了。”
天幕翻墙而入,大声道:“什么无愧?”
王朝道:“当然是问心无……鬼啊!”王朝顺口一说,声音越来越小,连来人的人影都不敢看,便直接一溜烟,躲在了王钊的身后。
王钊冷哼一声:“大白天的,什么鬼不鬼的,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吃了你?这是天幕兄。”
王朝一抬头,看见天幕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不,是看着那座金山,他悻悻的看着天幕道:“天幕大人,你可让我们父子好生挂念!”
王钊道:“天幕兄,一个月了,你可算回来了,老夫可是等你等的疲倦不堪!连这些金银,也从宅院给你拿了回来,免得盗贼起了贪意,误了你的大事。”说着还做状抹了一把老泪。
天幕拿出拔风刀:“追着那女子到了深山,大雪封山后,我迷了路,花了一点时间,才从山里出来。”
王钊道:“回来了就好!”
王钊又细说一个月来的大事,原来从天幕追出城去,城里的江湖中人便相继离开,后来山里便没有消息传回来,众人死在了深山的消息在人群中不胫而走。
一月以来,城里有不少人都进山找寻,但是都不敢深入大山中,只敢在深山外围徘徊,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江湖上有人传闻天幕惨死,也有人传天幕劫杀女子之后,被不知名的高手偷袭。
无论那种传闻,天幕都是必死无疑,没有人相信他能活下去,更没有人相信他能走出深山。
王钊哈哈笑道:“回来了就好,这样我们也好一起去阳江。”说着还把地契拿了出来。
天幕一看地契,奇怪道:“五百亩?岂不是连现在的毛头都没有。”
王家富甲一方,在江云城少说也有万亩以上的良田,因为占有的田地多,王钊也被称为王半天。
民以食为天,离了土地,没有几个人活的下来,就是低级的练气士,也是需要稻谷粗粮,不能纯靠灵气。
一万亩相比五百亩,肯定是一万亩值钱。
王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江云城已经被我王家榨干了,根本就没有多少油水了,留在这里,只会有无数个猛虎寨,却不会再有无数个老卞庄。”
天幕一听王钊说到油水,他便明白过来,半边天占有了几乎所有的土地,江云城几十万百姓,一辈子都是在王家的脚下乞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那么几个人揭杆当山贼,做着雁过无毛,甚至杀人屠城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