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当时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证明我的清白。
“我——我——唉——”我牟种田半天没努出一句话,只好逃也似的扭头就走,连箩筐都没要。
一回家,我就瘫软在炕上。
你夕村富不是不知道,挖排干、洗渠口那么重的活儿都没有累倒我这个众人眼中的攒劲儿男人,被你夕村富的这一句话伤到了心坎上了。
我整个人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儿了,摊了……
我妻子柳仨仁在地里左等右等不见我过来,就有些疑惑,急急忙忙就往家赶,见我睡在炕上,上去摸着我牟种田的头就问:“孩子他大(爸),这是咋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一趟瓜送的咋还赖在炕上哩?”
她的问话让我无从回答,可我不能叫仨仁也误会我呀!那样她得多伤心呀!我牟种田只好对她说:“唉——你,你去问夕梨妈去吧。”我无奈地摆摆手。
后来,我就听仨仁说,她还没进你夕村富的家门,就听见你夕村富说话:“我把你养在家里刚刚气色好点儿,你就给我出洋相哩?我说么人家咋平白无故就帮咱们了?闹机迷才知道你们是旧情复燃……,我说你们咋就这么龌龊?”
陈巧莲指着你的鼻子也说:“夕村富,你不要给人家种田大哥脸上抹黑了,人家就不是那样的人。”陈巧莲话还没说完,刚跨进门的我妻子柳三仁就急着接着话茬说:“是呀!是呀!牟种田就不是那样的人。巧莲这是发生啥事了?”
我妻子柳三仁还不知道啥事就替我牟种田说话,可见她是信任我的。
当她听完你老婆陈巧莲的述说,我老婆柳仨仁便说:“嗨,这不就是一场误会嘛,我说他牟种田就不是那种人么,话说回来,我们都是过来人,谁还不知道谁身上有几件家具,看一眼,又少不了一件,村富兄弟没那么小家子气吧。”
仨仁的话,实事求是,就如一味良药,才让我缓过劲来。
而你夕村富一言不发摔门而去,是啥意思?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
你夕村富咋还能好意思说出那样的话,“哼,换成我夕村富看你柳仨仁洗澡,让牟种田感受感受,我就不信,他牟种田能大气的起来?能满不在乎?能不介意?”
唉,我说,夕村富,你咋像个小孩子一样,谁一天没事就看别人的老婆洗澡了?那不成了变态了吗?
咋?你夕村富这是非要看回来才解气?
哼,我倒是真想劝你夕村富几句:陈巧莲那么好的女人……,哦,和我的老婆柳仨仁一样好的女人,你是不是应该珍惜才对呀?你夕村富要是个男人,就应该振作起来,不去干那些让众人都唾骂的事,就比如赌博。
夕村富,我们作为男人,一家之主,我们做什么事是不是首先应该想想?对起?对不起嫁给我们的那个好女人?还有好女人给我们生下的好儿、女……
想到这儿,牟种田有些热血上涌。
他向夕村富家的田地望了望,夕村富早就不见了踪影。
涌上来的热血,让牟种田浑身是劲儿,他恨不能立马把这浑身的劲儿,都使在这希望的田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