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墨忙着回去的事情。各种东西，尤其是关于林歌儿，事无巨细，一件件都亲自交给他过目之后才能决定，一时间忙的脚不沾地。

临行前三日，突然有帖子递来，是玄器门门主邀秦王夫妇过府一叙，秦司墨看着那张帖子，然后摇了摇头，以事务繁多为由，拒绝了，递帖子的人走时，秦司墨又给了他一张图纸，托他交给玄器门门主。

“你不是早就把一切打点妥当了吗，怎么会没时间？你肯定就是不想去见他。”林歌儿来的时候，正看见玄器门递帖子的人出去，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秦司墨笑笑，“歌儿可知道一句话，叫做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太轻易得到，会不懂的珍惜的。”

林歌儿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笑骂道，“老狐狸！”

秦司墨笑而不语。

“你刚才给他的那张图纸，是前几被我撕掉的那张？”

“是。”

林歌儿蹙眉，“我一直觉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现在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想干嘛？”

秦司墨挑眉，“你想不通我为什么先把好的给他送去，然后再送一张稍差一点的？”

“虽然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但我还是想不通，按照正常的逻辑，一次比一次好，才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让人觉得你很优秀吗？”

秦司墨沉默的看了她一会，才开口道，“你能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却想不通我为何这样做的原因？”

林歌儿低着头，半晌还是迷茫的看着他，“我想不通，就算你要藏拙，可是为什么一开始就把那么好的图纸给他呢，如果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优秀，后面还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秦司墨摸摸她的脸，柔声道，“你可知道我只是个王爷，应该擅长的是处理政事，而玄冽应该精通的则是兵器制造的事。”

“应该？”

“每个人都有其应该擅长的事情。”

“可有的人就是能在很多方面都做得很好啊。”林歌儿下意识的反驳，完，自己也愣住了。

秦司墨看她这个样子，眼中划过一抹欣赏，“想明白了？”

林歌儿眼睛划过一抹精亮，“嗯，我明白了，你可以在其他方面做得很好，但绝不能比本来在这一领域很有造诣的人更好。”

尤其那个人还是为了研究，二十多年心无旁骛甚至连娶妻生子都顾不的人，比如，玄冽。

一个人可以很优秀，比如秦司墨，他可以绘制出更多更好的兵器图纸，这样好吗？

一点也不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