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忘道:“我这次回杏州的主要目的,就是能让王大人送我进皇城面见圣上。”
话音刚落,王进笙与凤自荣二人不由得以奇异的目光相看了一眼。
王进笙顿了半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现在不说我被都使暗中监控出不了城,就算能进京,以圣上目前的境遇来看,也未必帮你对付的了羽文台。”
许忘当然知道三法司才是真正控制整个南渊国司法大权的部门,现在的皇权形同虚设,即便是天子如没有十足的证据,也无法对羽文台进行定罪,何况燕州府在整个南渊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身为燕州知府的羽文台独揽行政、司法大权,并且拥兵自重,皇帝都畏其三分。
“只要能够面见圣上,我自有办法对付羽文台。”许忘继续道,“但既然王大人帮不了这个忙,那我只能靠我自己了。”他本想着如果有王进笙的协助,面见皇帝更是锦上添花,如非这样,那也只能在路上多遇上一点小麻烦。
许忘说完这句将要往门外走,忽被凤自荣叫住,“许忘,秦司寒现正在北上的路上,如能与你相遇上,我相信他能帮到你。”
“好。”许忘淡淡点了下头,径自走出提督府,他现在深刻的明白,在羽文台耳目遍布整个南渊国的当下,能够救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己。
杏州城外的青山,高如万丈,直冲云霄。
许忘离了提督府,担心留下蛛丝马迹,连累到王进笙,便一刻都不敢多待,趁夜翻山越岭。
......
“教主夫人,凌龙阁的嗜血阵现在由三师兄全全执掌,虽他已修法相境,但心思却不在此,我怕到时安轻舟那厮出关破阵,众弟子挡不住那妖道的。”清亮的声音从岩壁的另一侧响起。
“你三师兄机缘不错,五岁入教,十岁获教主真传,那少年忠心耿耿殚精竭虑,这几年来也着实为我教做了不少大事,颇得教主赏识。镜炎,你这“心思不在此”,这些话儿以后切勿乱说,否则哪日突降邪雨,你都不知道怎么死。”那声音圆润腔圆,声韵铿锵,每一句说出来都是掷地有声,但说话之人却是一名女子。
许忘在听到“凌龙阁”三个字时,迅速素袍一挥,将火光扑灭,贴入崖洞壁岩深处。
起先那人又道:“可是教主夫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其实我早就发现……”
“不当讲!”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立时打断道,“教主最听不得这些谣言,所谓三人成虎,你一言我一语,传到最后味就变了,以后关于你三师兄的事,你最好提都别提,如若犯了教规,别说你,连我都要被牵连,知道为何这次教主派你我二人出来吗?”
“夫人请说。”
“呵呵,区区一个羽骁死了就死了,没必要大动干戈地派你我二人同时出山!”
“不错,九师弟虽表面上最受教主器重,实则教主也是看在他老爹羽文台的面子上,不然就凭这那小子半吊子的功法,也不怕在外给教主丢人,我听人说羽文台当年与教主师出一门......”
“羽骁?”许忘心中起疑,一边又继续听那二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