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一深宅内,一个金衣花冠,面色邪魅的男子躺坐一软塌之上,只见他身前搂着一身姿丰满的妙龄女子,面色通红娇艳,只穿有一件淡色衣衫,将胸前的挺拔显露出来,诱惑万分。
“三皇子,别玩了。”就在这时,一个有些不合事宜的声音传来。只见一满头白发,身着黑色长衣的老者忽然出现在了房间内,面色冷漠的看着软塌上玩弄女人的年轻男子。
“福伯,你怎么来了。”楚凌云见到老者,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身形。
“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福伯面色严肃,“派人袭杀公主也就罢了,这次竟然直接对大皇子下手。”
“福伯也觉得是我做的?”楚凌云邪魅一笑,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朝廷上下,谁不知大皇子待人和善,二皇子能武耿直,三皇子好于阴谋,四皇子不学无术。袭杀公主,暗杀皇子这种事情,除了你们几个争位之人,谁又有这个动机和胆子?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吧。”
“大皇子为太子当选最有力的竞争者,与他最为亲密的公主楚珊珊遇难,大皇子也遭遇袭杀。如此一来,这件事是谁做的,你觉得众人最先怀疑的会是谁?”福伯冷哼说道。
“自然是我。”楚凌云眯起眼睛,“可不是我做的。”
“你觉得朝廷众人会信吗?”福伯冷漠道。
“朝廷的人怎么想,任他们去想便好,只要父皇不管,这朝廷又有谁敢吭声呢?”楚凌云森然一笑。
“帝下已经非常不满了。”福伯沉下面孔,“暗子那边已经有情报了,帝下下令,如果再有这种事发生,无论是谁,杀无赦。”
“莫名顶个莫须有的罪名,真是难受啊。”楚凌云耸耸肩,满是无所谓的说道,“帝下要查,就让他查好了。”
“事情是谁做的,大家心里都各自有数。”福伯冷然道,“我只要来告诉你,这段时间皇城很乱,你可以拉拢势力,但最好老实点,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那我就多谢福伯关心了。”楚凌云微微一笑,端起身前木桌上的一杯淡酒,抿了一口。
“报!”忽然,一名身着重甲的武士快步走入房间,半跪于地。
“起,何事?”楚凌云吩咐道。
“是这样的,大皇子派人送了礼物过来。”武士起身禀告道。
“礼物?”楚凌云眉头一挑,“叫人送进来看看。”
“是!”只见武士右手一挥,一名侍妾捧着一个被红布覆盖的木盒走入房间,缓缓将其放到桌面,随后退下身去。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楚凌云抚了抚桌上的木盒,解开裹在木盒外的红布,缓缓打开,一直邪笑的面孔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看来大皇子的脾气也起来了啊。”福伯捋了捋胡子,仿佛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偌大木盒中,一颗发寒了的人头双目朝外,直直的望向楚凌云的眼睛,看上去颇为渗人。那人头,赫然便是楚凌云多年来一直安插在楚逍遥身侧的亲信。
“福伯说笑了,皇兄只是跟我开个玩笑而已。”楚凌云很快调整好心态,面色恢复如初,随后又从木盒找出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颇为有趣的拿到手中晃了晃,“只是不知,这又是什么?”
“快扔掉!”看到那个透明液体的玻璃瓶,福伯的脸色忽然一变,“那是燃烧药剂!”
福伯话音刚落,楚凌云手中玻璃瓶内部的液体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骤然沸腾起来,原本平稳的玻璃瓶,开始剧烈摇晃。
楚凌云神色骤变,赶忙将玻璃瓶甩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玻璃瓶在半空中炸裂开来,液体飞溅四散,洒落于地,竟是直接将地面的毛毯洞穿,残余数道火星。如果楚凌云的反应再迟霎那,只怕面部是会直接毁容。
“看来我这哥哥,对我怨气不小啊。”看着地面残余的火光,楚凌云眼神微眯,寒声说道。
“好自为之吧。”福伯长袖一摆,将地面的火光拂散,“你们兄弟四人,无论有多大矛盾,只要招考当日到齐,不要身死就好。”
“其他人呢?”楚凌云声色微寒。
“帝下不管。”福伯回身说道,“别闹得太大便是,中川官吏的面子,还是要给。”
“明白了。”楚凌云笑眯眯的说着,目送着老人离开房间。
“茶四。”见福伯远去,楚凌云神色渐渐阴冷了下来,在房间喊了一个名字。
“在。”房间的阴影中,一个身形瘦削的黑衣刺客慢慢走了出来,有如幽灵一般,竟是连之前的老者都没有发现此人。
“事情查的如何?”楚凌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