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周围的人有些激动。
陆季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银白色的金属壳,金属壳中间是块透明的玻璃。
透过玻璃,他依稀能看到些许人影,直到金属舱升起,才看的更真切。
“你醒啦!头会不会痛?”路梨眼巴巴的盯着他,关切的问道。
陆季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同时环视四周,待看到路幸时,轻轻颔首。
“既然无事,我们回家,”路幸面无表情开口道,前半句是对陆季说的,后半句却是转头对着自己的妹妹。
路梨分外不舍,却又不敢触自己黑脸大哥的霉头,一步一回头的往门口走去,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只见门外赫然站着三个穿着内宫服饰的人,衣领绣着紫色云纹,这定是贵妃派来的人。
想想也觉得应该,二皇子是贵妃唯一的儿子,在皇宫里一向是吆五喝六,就是蹭破了点油皮,那也是天大的事,何况这次与人打斗受伤?
路梨一看就知晓是贵妃的人,这贵妃春风得意,又是皇帝的新宠,对陆季来说,确实难缠的紧。
她只能拽了拽大哥的衣角,示意再留一会。
已经快出门的路幸,盯着自己妹妹的小动作,嘴抿成了一道线,却还是退了回去。
为首的侍者笑吟吟的叫住扭头的路幸,侧身让开一条道:“路幸少校,竟是不小心挡了您的道,您先请!”
路梨怕自己哥哥反悔,直接机灵的睁眼说瞎话:“我们也是刚来,这就,这就进去了…”
说罢,一拽一拽的把路幸往营养舱拉去,堪堪又坐回了刚刚入座的位子,这下病房里一时没了空椅子。
为首的侍者脸色微变,但笑吟吟的踏进病房,站立在营养舱对面,只是预计好的下马威怕是不能使了。
“陆季先生,您重伤二皇子,按帝国条例,属于二级重罪,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内侍的笑意在面对陆季时完全收敛。
陆季正待开口,却被路梨的眼神示意打断。
看他们要带走陆季,她轻轻推了推大哥,眼里充满了恳切。
“二皇子伤在何处?”路幸拍开自己妹妹的手,警告的瞪了一眼,开口道。
内侍见路幸搭话,也不迟疑,三句两句回答了二皇子的伤势:“二殿下是精神力创伤引起的暴动,目前还在昏迷中…”
路梨见大哥已经问出了关键,径直接道:“既然是精神力创伤,那关陆季哥哥什么事?”
“二殿下是比武所伤!”内侍坚持把二皇子的伤情安在陆季头上。
“可陆季哥哥并没有觉醒精神力…”路梨撇撇嘴,对贵妃这种碰瓷行为异常不满。
“既是如此,那就请陆季先生先到皇宫一叙,是真是假,贵妃自会查明。”内侍一挥手,示意直接带走。
路梨豁然起身,直挺挺的挡在陆季身前,同时眼神盯着内侍,不再做声。
陆季看她一副母狮子护崽的架势,正想伸出手揉揉她脑袋,一瞅见旁边的路幸虎视眈眈,只得讪讪的放下手。
随即,他目光凌凌,正色道:“内侍阁下似是忘了,这是阿兰达学院,入学的学生一律是准尉军衔,一切都要按军规办事。”
“这么随意的带走一名军校学生,只是不知阁下有无手令?”陆季轻轻浅浅一笑,望着内侍道。
“这…我们有贵妃的手令…”内侍还想挣扎,语气不知不觉却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