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何必如此。”小皇帝周景阳的心里很不高兴,但因为之前宦官李德一直告诉他,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实心情,因此他现在只是用紧抿的唇,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其余一如往常,唯唯诺诺的仿佛上不了台面。
殷桓玉岂会不知他的心情,但他不在乎。
“陛下,您不用劝臣了,臣心意已决,恳请陛下答应。”殷桓玉面色决绝的摘下腰牌,双手合起,弯腰举高放至头顶。
“陛下,万万不可答应啊!”
“陛下,摄政王一心为民,恳请陛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陛下,不可啊!”
“陛下……”
小皇帝周景阳看着那些在他面前屁都放不出来一个的大臣,现在言辞恳切地为一个把他架空成傀儡,迟迟不让他亲政的窃国贼求情,真是恨得快要呕出血来了。
安丞相早就面如死灰,他之前猜到了殷桓玉可能会反击,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以辞去摄政王一职为要挟。
整个大周,谁人不知摄政王殷桓玉是赫赫有名的战神。
他辞去摄政王,别说黎民百姓不答应,就是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是头一个不答应。
这样的局面,就是他们明知道殷桓玉真的对他女儿动用私刑了,也只会装作不知道,甚至还会帮他洗成根本没有动用。
然后,小事化了,了事化无。
安丞相能明白的,其他大臣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们只不过就像是安丞相想的那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皇叔……”小皇帝周景阳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让他继续当摄政王,可朝内大臣几乎都快跪在地上替他求情了,他不得不呕着血,面带微笑地看向殷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