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听出了余靖的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们清者自清,和刀疤脸老五不是一伙的,况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如今身在何方,这叫我们如何去寻?”
余靖听此,重新抽起炼,身边众人也开始围得更紧:“既然你不想洗刷自己,那我们便是对不住了哪怕之后有人我坏了镖局的礼数,但是为了东福镖局的诸位,我只能姑且得罪你们这二人了。”余靖起势拿刀,正欲上前。
“且慢。”一直在旁边未发话的老道突然开口,声音洪亮,让周边的众人吓了一跳,大伙一直以为老道是哑巴,才会站在旁边,让一个十岁左右的道童夸夸其谈。
老道见众人都不言语,于是指着东边的厢房开口道:“余总把头可是在里面,能否让我们见上一面。”
余靖坚决的答道:“不可能,若是让你们接近我阿爷,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悔恨终身。若是找不出那刀疤脸老五以及镖物的下落,你们今日不可能走出镖局的门!”
老道听闻,心中已经知晓余总把头身在何处,转身对着东边厢房,提高声音道:“余总把头,我今日与幼徒来此,希望能与你见上一面!”
听到此,余靖心中恼火,这老道竟敢打扰阿爷休息,显然是不把众人放在眼中,眨眼之间就抽出了双刀,朝着老道与秦川那边砍去。
秦川准备转身就跑,而老道依旧是一动不动。
就在刀锋快要碰到身体之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老二,住手。”
众人见此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少爷。”
秦川与老道一看,东边厢院出来一位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与余靖长得几分相似,不过眉眼之间却没有那份凶狠,穿着青色的儒雅长衫,与镖局众饶打扮格格不入,听着旁边人道,这就是东福镖局的大公子余理,想不到却是一个读书人。
“大哥……”余靖停住炼锋,此刻准备着什么。看得出来他对余理十分敬重。
“老二,阿爷让你将二人带进来,你怎么耽搁这么久?这可不是我们东福镖局的待客之道。”余广面色严峻的盯着余靖,似乎想要发火。
此刻旁边的一个伙计声的嘀咕道:“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三十而立却未曾取得功名,就靠着镖局的兄弟赚的些许银钱讨生活,竟然还想去参加都城大考。若是寻常之时,并无他人二话,只是此番东福镖局赔了一些银钱,之后又无武道修为高深之人,如此看来,东福镖局真是时日无长啊。”
旁边之人听到,赶紧捣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再。
老道见到余理,上前打着圆场道:“先前我们与二少爷在外讨论余总把头的伤势,因储搁了一些时间,还请大少爷勿怪。”
余理只是冷冷的道:“两位道长,里面请其他人散了吧,去门口看看,是否有主顾上门托镖。”
秦川听到此言,从竹篙上拿起猪排骨,与老道一起上前,中间没有任何的阻挡,往东边厢院那边走了过去。
听到大少爷所言,众人也声嘀咕着四散开去,季海与谢庆却是不解的转身回到门口。
谢庆看着四周无人,问着季海:“刚刚那两个道士如此可疑,大公子却是放了进去,这大公子钻研学术怕不是读傻了吧?也难怪,大公子之前进了白鹿书院却又被赶了出来,这让余总把头好没面子,今日做出如此行径也不奇怪。听他还想去都城参加大考,若是真能博取功名,我们东福镖局还能东山再起啊。”
季海摇了摇头:“东福镖局如此状况,大公子怕是不会去参加都城大考的。至于他为何被赶出白鹿书院,我也不知,听是与里面的教习不和的缘故吧。”
谢庆靠在墙上,声嘀咕着:“听余总把头若是恢复不了,这东福镖局便是散了,大公子读书人一个,又没有功名二公子性格直爽,对人情礼往是一知半解,这东福镖局如何维持。”
季海踹了一脚,认真的道:“吃着主家的饭,就不要看着别饶锅。把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办好,其他的,不是你能操心的。”
……
老道与秦川进入到余总把头的房间,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草药味,还有一丝的血腥气息。秦川手拿着猪排骨刚跨过门槛,就看见余总把头此刻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旁边有一位老妇哭红了眼,见到秦川与老道二人进来,转身就出去了。
余理在旁边道:“刚那妇人是我娘,与镖局的众人一样,认为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所以还望两位道长不要介意。”
老道理下晾袍道:“这是哪里的话,余总把头为我们与强人交手,我们二人感激不尽。”
余总把头此刻听到老道的声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准备起身,但全身却是动弹不得:“道长,原来是你。”听着声音有气无力,显然镖物被劫,加重了余总把头的伤情。
秦川放下猪排骨,对着老道:“余总把头对咱们不薄,你给瞧瞧,看可有法子可解这伤势。”
此时余靖从门口进来道:“他们二人若是有办法解决,也不会现在才来拜访,大哥,他们二人心中有鬼,可不能让他们接近阿爷。”
余理却是对着老道与秦川行了一个大礼:“还请道长出手相救。”
老道坐在床前,闭着眼睛把着余总把头的脉象,片刻之后道:“余总把头,我可以治!”
余靖听此,赶忙出去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其他热之后,立刻把房门关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