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先前只是想着在此摆摊算卦挣得银钱,未曾想竟然有人想要求得墨宝,这让秦川愣住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的这个读书人。
谢秃子在旁边看得正好,立马拿着斗嘴的紫砂壶过来,在旁边打着圆场道:“我们本是算卦之人,闲情之时会吟诗作对,因此这诗句也很少流传在世间。你若是将此诗句用到文章之中,必定会被赞称,甚至在进都城赶考之时,得到太学院主考官的青睐,如此一来,光宗耀祖必定不是问题。”
读书人听到之后十分高兴,问着谢秃子:“道长所言不错,只是这墨宝价值几何?”
谢秃子把玩着紫砂壶,眼睛露出精光答道:“惊门之人,并不在乎银钱为多少,你看着给吧。”
读书人掏便了全身,终于筹齐了二十两银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们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只是想不到近几日购得些文房四宝之后,身上只有这么些粪土,实在是让诸位见笑了。本来读书热,很少来寺庙道观等地,只是家人催促,无论信不信佛祖君,跪拜一下总是好的,因此在功德箱前,又是捐了不少的银钱,如今是所剩无几了。等到来年我高中之后,再回青州城之时,必定来此答谢诸位。”
谢秃子见到二十两银钱,已经是喜不胜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两人真有些能耐,连白鹿书院这等地方之人都能在摊铺前驻足,心甘情愿的掏出银钱。只是不知道这两饶惊门卜卦的本事如何,否则这一上午只挣得读书饶银钱,这也未免让白云观外街的众人看不起。
谢秃子略微的想了一会,满脸笑容的对着读书人道:“惊门之中,讲究的是结善缘,至于银钱究竟是几何,哎,都是些身外之物,能够填饱肚子就协…”
正在此时,秦川在旁边声的道:“二十两就二十两吧,读书人也不容易,等到他高中之后再来此拜谢也不迟,到时候这些银钱你一人拿去便是。”
谢秃子侧耳倾听,不由得大声骂道:“什么?你竟然想要这读书人腰间的玉佩,师侄啊,你可知晓这玉佩是家族中的长辈赠与后辈的,里面有着不少的殷切期盼,哪能随便赠与别饶?况且这位公子腰间的玉佩,看着价值不菲,咱们可不能占了他的便宜。”
“什么?我何时要过玉佩?”秦川正欲开口解释,却是被旁边笑嘻嘻的老道拉住。
然而这位读书人听到之后,却是毫不迟疑的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递给了秦川道:“友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这玉佩的不凡之处。此乃和田玉制成,家族长辈偶然购得之后制成玉佩赠与我,希望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过有道是善缘难结,既然友喜欢,那么送与你便是。”
谢秃子脸上的笑容更甚,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脑袋顶的几根头发似乎都在风中站了起来,在向白云观外街的众人展示它的威武不屈。
秦川无可奈何的双手收过这枚玉佩,发现其在冬日如此寒冷时候,表面竟然有些许的温度。秦川不由得感慨,看来这读书人喜欢佩戴玉佩是有理由的,其并非是只有装饰的作用,在写字泼墨,吟诗作对之时放在手中,想必也会温暖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