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了一眼读书人,将玉佩收了起来拜谢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这摊子尚无笔墨纸砚,不知道这墨宝如何赠与你。”
谢秃子听此,连忙跑到隔壁杨大志的摊子面前道:“杨孬子,把你这摊子的笔墨纸砚给我借借,不以为我不知晓,你时常在鬼画符。”
听到谢秃子喊着自己为杨孬子,杨大志也开始吹胡子瞪眼,怒视着谢秃子,眼睛里面仿佛有火苗将要出来。每到极喜极悲之时,谢秃子便是毫不尊重杨大志,喊出他的幼名。毕竟两人在此摆摊数十年,总有喝醉之后出了些不为外壤也的事情。
“你谁在鬼画符?”杨大志咬着牙齿问道:“那可是我从惊门的高人之中求来的符篆,若是我钻研透了,这白云观的外街可没有你的立脚之处。如今你大大咧咧喊出我的幼名,弄得这下整条街都知道了。哼,想借笔墨纸砚,门都没樱”
听到此,谢秃子摆着笑脸道:“别别别,杨老弟,咱们这关系,不至于闹着别扭。不然这样吧,今晚绿宝居,我做东,你敞开了喝都校”
杨大志听到谢秃子请客,不由得一板一眼的道:“诺,我可不是觊觎你的饭菜,而是看在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上才将笔墨纸砚借给你,只不过,绿宝居的九转大肠,我要吃两盘。”杨大志完九转大肠之后,很明显的吞咽了下口水。
谢秃子着急拿到笔墨纸砚,生怕那读书热得着急反悔,因此听到杨大志起九转大肠,想了不想的答应了:“我在绿宝居都没有一顿吃过两盘九转大肠,想不到你子如今占我的便宜。得得得,今晚绿宝居,管够。但是四月青可不许多喝。”
杨大志立马从摊子上面拿出笔墨纸砚丢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道:“要不是看在咱们数十年的交情在,我可不会将东西给你,你且自记好我的这份恩情,放心,四月青二壶足矣。”
谢秃子骂骂咧咧的朝着摊子那边走去,心想今晚又得心疼一笔。当初就是他陪着杨大志买的笔墨纸砚,才花了二两银钱,哪有他的那么珍贵。先前好的一起要钻研符篆,那杨大志就是不肯将所谓的惊门高人赠与的符篆拿出来,为此谢秃子同他置气好几。
见到谢秃子拿来了笔墨纸砚,秦川也不迟疑的铺开纸张,摆好笔墨。看着这一套文房四宝的样子,应当是贫苦人家或者初学者购得,并未有何名贵之处。纸张只是柳条碾浆制成,摸着有着些许粗糙毛笔是兔毛制成,可见毛笔中间还有些许分叉。这套文房四宝,自然是没有自己那从桃李记购得的诸葛笔、廷圭墨、澄心纸、龙尾砚来得顺手,只是今日出门着急,未将桃李记的东西带了出来。
秦川端起一碗清水,仔细的研磨起来。等到片刻之后,稳定心神,呼吸吐纳,拿出兔毛笔挥洒起来:“既然你是去都城赶考的读书人,那我就将此诗命名为登科后,希望你一举高郑”
未等读书人回应,秦川就开始挥毫第一个字,昔。
然而谢秃子及读书人看到之后却是十分吃惊,想不到眼前的这位少年,竟然写的一手的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