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靠山,在她心里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他半点位子?
大掌握成拳头,心脏像是被掐紧般难受。
虽然一早就是以靠山的身份留在她身边,但这么久以来还停留在靠山的位子,他还是会愤怒,会遗憾,会惆怅……会失望。
卧室的灯在此时熄灭,温棉棉身子一紧,感受到身边传来的温度,心倏地悬到嗓子口。
明白她的抗拒,他的身子僵硬了片刻,终究没有靠过去,侧着身子对她。
温棉棉轻松一口气,捏住被褥的手慢慢松开,可心却反倒莫名地揪紧。
两人斗来斗去的场景就在昨晚,如今,却……
暴躁的气愤压抑在喉间,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她算什么?
难道,真就只是他闲暇时期用来消磨时光的玩具吗?
他对她说过那么多模棱两可的话。
她几乎就要相信,他是她共度余生的人。
是她不该当真。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越想越觉得委屈。
既然他心有所爱,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害得她……害得她真的信以为真!
“顾止淮!”她低低一声咒骂,“你这个王八蛋!”
卧室的灯在此时亮起,同时,袭来一股极其不善的冷意,带着要算账的威风凛凛。
温棉棉吓了好大一跳,对上那双漆黑无比的深眸,下意识往后挪。
本就睡在最外侧,根本就没往后挪的空地。
身子一空,她惊叫了声,在即将与地板接触的前一刻,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床上带。
同时,耳边传来一声算账:“你骂我?”语调恶狠狠的。
温棉棉头皮一麻:“你怎么还没睡着?”
看见他那双黑戾无比的眼,心都紧到了嗓子口。
他并没有将她抱得很上,身子还有一半在床沿之外,她得紧紧揽住他的脖子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嘤嘤
又吃亏了!
心里含着怨气,她一点儿也不想再被他占便宜,却又不想摔倒。
对上他深究的的眼,她咬咬牙,恨道:“我有骂你吗?刚才睡着了,做噩梦了,好恐怖的梦呢!梦见你变成了一个超级超级大坏人,无恶不作,所以我骂了你吧?”
顾止淮:是吗?
“我骂了你什么?”她看似无害的发问,确定自己要将所受的委屈都骂回来,“大猪蹄子?白痴?变态?心里扭曲?自大狂?笨蛋?禽兽?畜生?有病?猪……”
还没有骂过瘾,他忽然将她拎到床上,翻个身子,将她牢牢地压制在身下。
“温棉棉!”声音自齿缝中挤出,“你找死?”
好可怕的杀气!
温棉棉深吸一口气,使出全力挣了挣,无果,心中的气更甚了。
“你总不至于要跟一个做梦的人计较吧?”
他紧盯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有愤怒,有哀怨、有算账,有狡黠,有委屈。
看得他身子一紧,仿佛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分明,他还什么都没做!
浓眉高高扬起,他凑唇在她耳边,轻启薄唇,一字一顿带着撩人的热气:“如果,我要计较呢?”
指腹在她的小腹重重一压,带着某种危险的暗示让她惊颤地叫了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