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宁和秦羽等人一走,花倍和苏陶陶倒显得有些无所事事,花倍凑过来问苏陶陶:“陶陶,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吧,距离晚上还有几个时辰呢。”
苏陶陶倒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我说小花,这种面具你统共有几个?”
花倍有些不好意思,在苏陶陶炙热的眼神之下还是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张,我自己模样的一样,我表哥模样的一张,剩下一张……”
他说着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试图嘿嘿一笑敷衍过去,但苏陶陶却来了兴趣,逼问道:“剩下一张是谁?”
花倍坚定的摇着头,一脸我死也不说的模样,这倒是引起了苏陶陶万分的好奇,她站起身,步步逼近花倍,一脸威胁:“说不说,不说我回头告诉你爹……”
“告诉我爹我也不说。”花倍脑袋一斜,生出几分毅然决然的义气出来。
“行啊你。”苏陶陶眯眼冷笑:“倒是很有志气,行吧。”她背着手转了个身:“那我也就不问了,这字条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回家一趟。”
她说着便往门口走,果不其然花倍立马急了,冲过来拉住她的袖子:“哎哟我的姑奶奶,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怎么能走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苏陶陶扯了过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可得答应我,这事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就连怀瑾他们都不能说啊。”
苏陶陶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坚定地说道:“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花倍悄咪咪的将那第三章面具告诉了苏陶陶,引得苏陶陶一阵鄙夷,花倍被她看的尴尬,想要赶紧将这事糊弄过去了,急急忙忙地说道:“哎,陶陶,晚上你打算怎么做啊,那人可告诉我你可有本事了,我当时还觉……”
他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看苏陶陶,见她双眸盯着自己尽显锐利,好似要将他看穿了似得,眼角青筋不自觉跳了几下,囫囵道:“那个……我刚刚说什么了?我是不是一紧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
苏陶陶却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她脚下一动,已然将花倍逼至墙角,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小巧软糯的姑娘,可此时却将花倍那八尺男儿逼得无处遁形,只见她眸中渗出一抹凉光,语气森凉般问他:“说,谁,是谁告诉你我有本事的,这次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堂堂首富之子,此时竟被苏陶陶逼得气势全无,她从小跟着苏岳凌长大,狠厉起来总带着几分武人的威严之气,此时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来抵着花倍的脖子,眸光尽显凌厉,花倍只是个富庶之家娇生惯养长大的贵公子,两厢对峙,气势高下立见。
花倍怂了,眼泪哗哗地求饶:“我说,我说,你先把手里的匕首收起来行么,这东西太……太危险了……”
他说着,还打了个惊嗝。
“赶紧说!”苏陶陶却刀不离手,呵斥了一声。
“我不知道哇!我身在牢中之时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进来,说过不久我旁边就会关进来一人,寻求他的帮助找到苏陶陶这个人,我就能顺利救出我爹,说苏陶陶很厉害,叫我不要担心,我原先还不信,可谁知没多久我旁边就真关进来了个人,我试探一问,真问出了你的名字……”
花倍说完,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推开脖间的匕首,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干嚎:“我爹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连谁想害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对我……我真的好苦啊……”
见他来这么一出,苏陶陶也看不出他眼中有说谎的迹象,到底还是松了手将他放开了,花倍得了自由第一时间就是抹着自己的脖子一番庆幸,而苏陶陶也只是沉眸思考了一瞬便没有再提有人让花倍找她这这件事。
她收起匕首,冲花倍扬了扬下巴:“行了,面具戴上吧,该干活了。”
花倍眸中闪过喜色,赶紧将人皮面具戴上了,他应该做过许多次这事儿了,戴面具的动作轻车熟路,连镜子都不带看的,也是奇怪,虽然还是那样的身板,还是那一身衣服,他戴上面具和撕下面具就跟两个人似得,一个人面色沉稳的大表哥,另一个一看便是个纨绔子弟,从脸就能看出来,倒也有趣。
这位大启首富的独子,倒是有几分不用寻常,至少兰计财那样的商贾公子哥在他面前,根本都没个可比性,花倍身上除了那张脸看着像个败家子,但身上总少了富家大少的骄纵和陋习,短短几个时辰,相处之下倒让人觉得非常亲近。16k16k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