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蓟县城内,鸡犬不宁,那些混杂在乱民之中的公孙瓒余孽,全部被杀,就因为一句吾蛮夷也!
当一个女人认真起来,后果真的很严重。
次日天明,乐和揉了揉眼睛,向吕娥驹禀道:“大夫人,昨夜一共处决了一百二十四人,抓捕了六十四人,局势倒是缓和了不少,只是……”
“只是什么?”
吕娥驹询问道。
乐和回应道:“只是事情传开之后,怕是对主公和大夫人的名声不太好,这滥杀无辜的骂名已经在坊间开始流传。”
“意料之中的事!”
吕娥驹没有半点惊讶之色,反而有几分欣慰,郑重其事道:“如此倒好,免了不必要的麻烦,若是能为夫君稳住基业,即便被人指着骂又如何!”
“乐和,如今涿郡战事紧张,蓟县作为幽州的重地,万不能有所闪失,反正如今已经开了先例,从今日起,但凡有人聚众闹事者,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收监,待战事结束之后,再行定夺!”
乐和躬身领命而去。
……
涿郡、北新城。
城外尸骨成山,足足一个月了,管亥和商鞅硬生生把数万冀州军挡在城外,寸步不让。
“管亥将军,今夜你带着人马从北门撤走,我留下来继续坚守。”
商鞅倚靠在城墙边,语重深长道。
北新城能坚守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为了守城,商鞅把城中可利用的东西都用了,就连民宅都拆得差不多了。
“不!”
管亥郑声道:“还是卫公今夜撤走,管亥留下来,死守北新城,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商鞅摇了摇头,叹道:“管亥将军,北新城已是一座孤城,一旦冀州军突破之后,幽州便要大祸临头,老夫手无缚鸡之力,死我一个不算什么,可若是管亥将军有个闪失,幽州安危谁来负责!”
“这……”
管亥语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让弟兄们早点准备,今夜必须撤出去,于涿县集结兵马,层层阻挡冀州军,以待主公回援!”
商鞅再次说道。
管亥只能点头应允。
冀州军中军大营。
接连苦战了一个月,冀州军军心涣散,损失惨重,身为监军的田丰和郭图二人也是一脸惆怅,袁绍已经派人来督促了好几次,若再拿不下北新城,责罚算是轻的,怕是还要问罪下狱。
颜良直言道:“如今北新城久攻不下,倒不如绕道而行,从代郡入幽州。”
田丰脸色一沉,摇了摇头,叹道:“怕是已经晚了,涿郡战事持续了一个月,消息也应该传到刘义耳中,最迟三五日,便有大批幽州军奔赴涿郡,此时分兵去代郡,反而让刘义得以喘息。”
“哦!”
颜良叹了口气,嘀咕道:“那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还是只有攻破北新城,打开涿郡门户,然后携虎狼之师,正面消灭刘义的幽州援军,让他无所遁形,到时候,幽州便不足为患。”
田丰回应道。
郭图不甘示弱,也道:“颜良将军,经过一个月的轮番阵,北新城内的物资应该已经匮乏不足,可让将士们兵分四路,日夜攻打,让其自顾不暇,尔后再寻其最薄弱的一门,猛攻入城,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这几日再攻不进北新城,此战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