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的最后一幕是迟年拿走了那锁妖绛珠,而她娘亲虚弱的倒在地上,姒菏看着她,随后画面便黑了。
汐禾微微闭了闭眼,脸上的泪珠落入了暖泉,发出微弱的“滴答”声,“姒菏发现了云镜,不过她没法打碎,只是蒙了云镜的眼。”
弋天若有所思,大约是在想着为何那姒菏郡主能发现云镜之眼,那可是上古神物,唯有妖界的水镜才能与之相称。
“你去查查姒菏的行踪,再查一下锁妖绛珠的来历。”汐禾揉了揉眉心,觉着有些累,声音中带着疲倦,“我在这里休息一下。”
南笙殿,棠遥寝殿内。
“阿汐怎么样了?”棠遥沉声问着站在床榻前的迟年,“咳咳”
他虚弱的咳嗽了两声,妖医花了两日才救醒了他,多亏了体内的狐火,否则此刻怕是同牧宸一般躺在水床上一动不动了。
见着他咳嗽,迟年亦是担忧,“神君她……倒是无碍,只是她麾下的牧宸将军不知道挺不挺得过去了。还有琰华神君受了重伤,汐禾神君最近怕是有的忙了。”
“嗯”棠遥的语气倒是淡淡的,眼神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日的外头下着春雨,伴随着隆隆的春雷声,棠遥的双眸突然看向了外头的云层,“她那天,应该是疼极了吧。”
“什么?”迟年开口问道,棠遥的声音太轻,他没听清楚。
“没事。”棠遥回过神来,“锁妖绛珠的事,她知道了吗?”
“此事……怕是瞒不住了。”
“我自然知道瞒不住,她总是要知道的。”棠遥的神情中有些不得已,“那她娘亲身体如何了?”
“帝女钟嶷……仙逝!”迟年看着面前脸色发白的棠遥虚弱的侧脸。
安安静静坐着的棠遥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他将头转向站在床边的迟年,双眸中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迟年对着他点了点头,棠遥见状脸色上浮现出了一丝绝望,他紧攥着拳,薄薄的丝被被捏出了褶皱,良久后他松开了手,吐出了一口气,“你去查一下姒菏在哪里,留不得她了。”
“是。”迟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那日拿了锁妖绛珠后莫不是姒菏又动了什么手脚?他心中很是疑惑。
“还有,阿汐若是来找我,不必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