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禔,陪我骑马去。”第二胎刚刚生完的叶雨瑶又不安静了,身子才刚恢复好,又要闹着出去了。郑禔看着她欢快的样子,笑道:“好吧。以前答应过你的,看着今日天气不错,我们骑马去郊外吧。”二人马术皆是精湛,叶雨瑶天生喜动,让她欢愉不少。来到郊外,马速见见慢下来,叶雨瑶看了眼郑禔,忍不住问道:“郑禔,上次你说你是暗卫出身,是怎么回事啊?”郑禔装傻道:“上次,哪次啊?”叶雨瑶娇羞道:“哎呀,就是上次你,打我……那次,你装什么傻啊。”看着郑禔憋笑的神情,叶雨瑶有些恼怒。郑禔一只手拉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逗一逗你嘛,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叶雨瑶推开他,说道:“哼,每次都是这一招,欺负了我,再安慰几句。这次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再不说,我可走了。”说着,作势要策马前行。郑禔又一次拉住了她,说道;“好好好,我告诉你。你别急着走啊。”叶雨瑶笑道:“这还差不多,快说啊。”郑禔自己跳下马,又伸手抱她下来,将马栓在一边,两人便缓缓步行。 郑禔叹口气道:“其实那段日子,并没有多么开心。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和很多人同在一处,受师傅训练,每一项考核都极其严苛,每天都有很多人离开,甚至有的人,是被活活惩罚致死的。所以想起那一段,真是痛不欲生。”叶雨瑶握紧了他的手,以示安慰。郑禔继续说道:“我撑了一关又一关,最终我留了下来。成为真正的暗卫。但其实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暗卫的作用。直到我有一日,听见几个兄弟在议论。他们在讨论分去哪王府邸为最好?当时我不懂,便问他们有何区别?我现在还记得他们说的话。他们是这样告诉我的:‘小子,到现在,你还不成火候啊。是刚刚通过选拔的吧?你我们给你讲讲吧。如今皇上年龄大了,分去哪个王府,就要看造化了。如果分到太子爷(先皇)手下,日后飞黄腾达自不必说,但是别的,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延轩王,他母妃还活着时,他备受宠爱。后来他母亲死了,他也与皇上心声嫌隙,如今没什么宠爱。而且他与太子爷关系也很是不好,日后,太子登基,他呀,恐怕是悬。’当时我很是不理解,问他们我们身为暗卫,不就是尽力做事就行,保护好他们就行,跟谁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听后,笑道:‘还是太年轻啊。暗卫说到底,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若只是保护,侍卫不就行啦。要我们做什么?’这句话很让我难过。当年的我没有选择,就已经成为了暗卫。竟然还要过那样的生活,当时想着,就那样一辈子,真是痛苦。”看到他停顿,叶雨瑶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郑禔又开口道:“又过了一年,我们被分往个府。确实很巧,也或许是当时的延轩王并不受宠吧,只有我一个人分给了他。想着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我当时很烦。可是当我见到延轩王,发现他竟比我还小,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他说他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要我不必忧心做那些事。况且他也看出我不适合做一个暗卫。于是,我便成了皇上的近随。不到一年,老皇上去世。太子爷顺利登基,王爷与其不和,先皇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压他,因此他便请旨去军中,而我也就跟着皇上去了军中。三年后,先皇发现军中的事情逐渐被王爷控制,便召王爷回京。而我便听令继续留在军中,替王爷留意军中的事。一来二去,我逐渐成了沙场中人。从暗卫变成了一个大将军。”叶雨瑶惊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皇上对你还真好啊。”郑禔是个很看得开的人,与叶雨瑶很像,伤心的事总是嘻嘻哈哈几句便过去了,郑禔笑道:“那可不。皇上与皇后娘娘相遇,那我也是见到了的。”叶雨瑶惊奇道:“是吗?原来你也见过若淋男扮女装的样子。”郑禔笑道:“作为暗卫,眼力是要有的,相处了几日,我便知道她是女儿身了。”叶雨瑶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那时难道也是倾心仰慕?”郑禔望着她,说道;“看你那表情。当年王爷对娘娘的情愫,我可是看得真真的。”叶雨瑶边跑边喊道:“我看出来了,你就是看出了皇上喜欢,你才不敢喜欢的。我就是个替代品。”郑禔边追便哈哈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