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濯与许姌薇的医馆办得风生水起,他们两个人一向要强,当年开医馆的时候就决计不接受李含昱他们的帮助,决心要以自己的医术证明自己。而事实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他二人凭借这自己的医术,在京城里名声大噪,后来就连李含昱他们竟也知道了,不禁谈笑这二人确实是靠技术吃饭的。为了照顾孩子,张逸濯也为了满足许姌薇治病救人的愿望,二人商量好轮流坐诊。 这日又轮到了许姌薇坐诊,从早起开门,已医了数十位病人。许姌薇伸手揉了揉臂膀,长时间写药方让她有些腰酸背痛,望着外面渐渐高起的日头和排队的长龙,许姌薇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你去对外面的人说,叫他们留下一人排队,让病人先进来歇息,日头毒,他们若渴了,就赶紧送水去。”旁人忙点头下去了。很快外面排队的人少了很多,病人们很快进来,许姌薇赶紧加快速度,然而外面有传来一阵嘈杂,旁边的人赶紧出去看看,转而进来对许姌薇说道:“夫人快出去看看吧,外面有人闹事。”许姌薇赶紧出去,正看见几个穿着一样的人与排队的人起来争执,推推搡搡。她忙拦住几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家既然都是来瞧病的,就给我一个面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周到?”一人率先开口道:“姑娘,我们本就好好排着队,谁知他们几人来了,非得要站到前面来,这才起来争执。”另一方人回道:“我们千里迢迢从外地来,一打听才知道你们这医术极好,谁知道还要排队,我们家老爷的病可等不起,当然得早点医治了。”许姌薇笑了笑,答道:“既然是慕名而来,我们医馆也是有规矩的。先来后到,来了就请排队,若是不愿意,那请便,离开便是。”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许姌薇淡淡笑了笑,转身进去了。 很快正午已过去,人也渐渐少了。终于轮到了那所谓的老爷。乃是一个身穿绫罗绸缎,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脸上还长着一颗绿豆大小的痣。但许姌薇见过的人多了,也没什么想法,只是照常搭脉诊断,谁知在诊脉时,那男子却趁机摸了摸许姌薇的手。这让许姌薇很是恼怒,只是碍于医馆,她忍了忍,没好发作。而这一幕,却正好被前来的张逸濯看见,他冷着一张脸,过来说道:“姌薇,你让开,这人的病状有些奇怪,你医的恐怕有错,还是让我来吧。”已见他来,许姌薇倒是心安,赶紧让开了。张逸濯坐下搭脉,缓缓道:“你的病状很是严重。还是得针灸才好。”那人有些紧张,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说的准不准啊?”张逸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点了点头。又说道:“切记,一会儿行针时,不能有太大声音,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会性命不保。”那人小心点了点头,脸上全是汗水。只见张逸濯缓缓拿出银针,正对其手臂一处,刺了下去,那人惊叫一声,但又想起了张逸濯的交代,赶紧闭口,脸上很快冒出很多冷汗。良久,张逸濯才拔出针,长出一口气道:“好了,今日过后,吃三副汤药,便无事了。”眼见他带人去抓药,许姌薇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我看你刚才只是刺了刺他的穴位,那除了增加痛楚,并没有什么用吧?还是他还有什么病,我没诊出来?”看着外面还有三两个人等着诊治,张逸濯吩咐道:“去请外面的人都进来,稍等一会儿。我与夫人去内室说几句话。”待进入内室,张逸濯才缓缓说道:“你怎么回事啊,被人轻薄了,还不赶紧反抗,怎么任由他轻薄?”许姌薇小声道:“我这不是害怕别人对我们医馆有意见,坏了你创出来的名声吗?”张逸濯答道:“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那样惩治了他。”许姌薇捂嘴偷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也不老成了,还弄这一套?”张逸濯看了她一眼答道:“原本今日源之姐过来,托她照看孩子,我本想过来看看你,谁知正好看见这一幕,一时气急,才违背师傅的教导,骗了人。”许姌薇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靠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