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酒发短信,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酒保眼色变冷,直视门外说,“小姐,守骏来了。”
守骏大皮鞋走路很响,一步步走向我,他脚步放的很慢。
这时二哥和五哥红绸缎落到脚下,挥刀奔着守骏而去。
他们太刀围着身体挥动起来,守骏冷笑说,“二位稍安勿躁,我有几句话对你们小姐说,如果二位不希望你们小姐哭死,就让我把话说完。”
二哥和五哥不听他那套,两杆太刀挥的虎虎生风举过头顶,给守骏吓跑了。
“蓝纱!不用你暗地里派人打听十零!她就在我手上!你可以不信,因为我会让你信的!我可以从她身上剁下来一样东西拿给你看,可以是一只手,或许一只脚,我相信你一定认识!到时候别后悔!”他冒着生命危险在外面危言耸听,我呼吸加快注视手机屏幕,酒保按住桌子飞身跃过吧台,加上二哥和五哥,三个人一起追出大门。
5分钟后,他们仨回到店里,二哥捡起红绸缠刀,酒保避开我打电话给小姨,五哥送来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象征中国特色,他拿给我,“给,别听那头猪胡说八道,虽然我不清楚他瞎喊什么,但我坚信他在撒谎。”
接过糖葫芦,我说谢谢,他神态冷酷没看我。
小姨赶来大宫馆,酒保和她说了情况,她跑来找我,脸上笑容特迷人,“蓝纱,姨妈放你四天假,你这段日子够累了,朝本一会来接你,跟他回家歇着去。”
小姨担心我,我心里清楚,“小姨,老师她冰雪聪明,才不会被守骏捉去,我心有数,您别担心。”
小姨眼色温柔,“既然不想姨妈担心,就回家去呆几天,乖。”
姨父接我回家,我俩路上没聊什么,可能有段时间不见面,气氛难免尴尬,他不敢看我,光是笑。
“耳坠很漂亮,和你很配。”他对着前方路面傻笑,我点头说谢谢,他又说,“三个多月没回家了吧,听说你生日都过了,我太忙就没去给你庆生,不会记恨我吧。”
我答非所问,“暖馨怎么样?”
问起暖馨,他说暖馨上学了,我问哪所学校,他说教会学校。
我没文化,对教会理解程度不够,在我印象中,教会和寺庙划等号,难道暖馨出家了?削发为尼吃斋念经?
姨父笑喷,“行了你可别逗我,你这么有气质的一个人,怎么像个文盲似的,你听好,教会学校需要更高的思修境界,暖馨这小丫头内心挺有想法,你别把她看简单了,现在她神气极了,成天黑色长裙穿在身上,胸前佩戴十字架,谈吐和气质都爆棚了,不知道多少男孩追她呢,都把保罗迷死了,结果这小子赖在咱家了,不回美国了,我特烦他!”
车开到商场门口,我开口向姨父借钱,想给暖馨买份礼物,当作恭喜她达成学习梦,姨父很惊讶,“你身上没钱?”
是的,我没钱,一直以来身无分文,因为小姨吩咐账房,不许给我钱,盯我很紧,长谷川也不给,我想要什么可以开口说,他们不带犹豫肯定买,钱却一分没有。
这些话,我苦笑说给姨父听,他双眼滴溜溜一转,突然点头,“好你选礼物吧,我买单!”
走进商场选礼物,姨父寸步不离跟在旁边,选了一支价格不菲的钢笔,姨父说我选的烂,他不理解我送钢笔的用意。
钢笔象征文化,我希望暖馨成为才女,起码写的字要比我多,而且钢笔可以随身带着,就可以代替我伴随暖馨。
回到家,暖馨上学去了不在,保罗看到我回来,神色一阵恍惚,我和姨父在客厅聊天,保罗一直坐楼梯上看我们。
傍晚,保罗和姨父出去买菜,我独自在客厅沙发盯着那张硬卡片,反复犹豫几次,我拿起手机打过去,运营商提示说该号码无人注册,让核对以后再拨。
我对着手机皱眉半天,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提示有新来电,就是刚才那串号码,这种诡异场面让人发寒,说好的无人注册,却突然给你打回来,总之很恐怖。
接听以后,我没说话,对方也不出声,隔了一会,我慎重问,“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