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一间房间了吗,我们两个人怎么睡,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是夫妻,怎么住一个房间?”陈子昂并没有和佩琳去争论,倒是说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老规矩,我睡房间,你替我把门呗,不过说好了奥,不许你离我一丈之内,你晚上只能坐在桌子旁。”佩琳貌似对这样的状况习以为常了,估计这一路来,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
“早就和你说了,要你快点赶路,非要在路上抓野兔,抓松鼠的,要不是你这一路耽搁,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状况了”陈子昂颇为无奈。
“好你个臭子昂,倒是怪起我来了,谁让你在路上磨磨唧唧的要给道士僧人把脉、看气色的,说什么人家身体有顽疾,不早治疗便有血光之灾,那些出家人都说自己很健康了,你非要给他们把脉,辛亏人家出家人脾气好,也就算了”,佩琳略带嫌弃的语气横了陈子昂一眼“那些过往的剑士,刀客,你也非说人身上有病,有内伤,必须治疗,这不,让人拔刀把你追杀了几里路,要不是本姑娘长得水灵祈求人家饶命,没准你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
“哎,傻丫头,你不懂啊,我是个医生,我会乱说吗,他们确实身上有病,要么是身染寒疾,要么就是受有内伤,若不乘早治疗,容易落下病根呀!我一番好意,他们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追杀我,说我脑子有病,真是的,要不是师傅教导我‘医者,对待病者需怀怜悯之心。’就这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能够伤到我?”陈子昂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语气看着李佩琳,怅然的说道。
“哼,鬼才信你,就会吹牛”,李佩琳皱了下眉头,然后看了下远处的周繁建三人突然灵机一动“三位大侠,看你们气宇轩昂,莫非也是住店在此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陈子昂对这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且不说陈子昂内心如何想的,周繁建三人对于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可是自打他们出现就开始打量了。
周繁建三兄弟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二人都是身怀武功之辈,而且实力颇为不俗,不得不让三人心中在意,他们押送一批镖车,不得不多一条心。
“姑娘说笑了,我兄弟三人确实是住店一宿的”周繁建思量片刻,便否定了这二人可能是劫镖而来,这二人武功在周繁建看来,若是他们三兄弟联手,击败眼前二人不在话下。
“奥,那不知三位大侠是住了几间房间?”
“三间房间”左慈堂替自己的大哥回到了。
“那不知三位大侠能否尾让一间房间与我二人”佩琳满脸希翼的问道。
“这个·····”周繁建三兄弟对视了一眼,颇为无奈,刚刚见这位姑娘还是一副刁蛮公主的样子,现在一下子转变成小家碧玉型,让他三人感到诧异。
“姑娘,恐怕要说抱歉了,并不是我们三兄弟住三间房间,我们还有些弟兄也需要住宿的”左慈堂见大哥停顿了下,随后解释了一番。
“哼”李佩琳嘴角一噘,转过了身不再理会周繁建三兄弟。
“小二,来一间客房,顺便准备点酒菜”陈子昂来到看热闹的店小二面前,询问了下价钱,便付了银两。
“好嘞,客官请坐,我给二位先倒点茶水,两位先解解渴,小的去为两位客官打扫下房间。”店小二田不坠接过了银子,然后在柜台拿了一壶酒放在了桌子上,便上楼去了。
“不知二位从何而来?去往何处啊”
陈子昂二人刚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见隔壁桌有声音传来。
“让三位见笑了,我二人来自川蜀,去往京师府游历一番”。陈子昂爽朗一笑,俊朗的外表给了三人一丝亲切感,“不知三位怎么称呼,此去何方?”
“在下周繁建,我左手边这位是我的二弟赵金虎,右手边这位则是我的三弟左慈堂,我想陈兄台也能看出来,我们三兄弟是平安镖局的镖头,这些年也多亏江湖侠士的赏脸,倒是在江湖上颇有一番名誉,此番运送了一批商品正要送往京师府,说起来和二位也是同路”。
“久仰久仰,原来是平安镖局的三位镖头,能认识三位是在下的荣欣”陈子昂斟了一杯茶水走到了隔壁桌“在下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
陈子昂真是一个自来熟,几人还没聊几句,就已经和三人聊上了。
几人聊了一会,周繁建三兄弟因为要看护镖车,所以起先告辞离开了,大厅最后就只剩下陈子昂和李佩琳了。
“哎,臭子昂,你真的认识平安镖局的这三人?”李佩琳用筷子夹了颗花生,优雅的咬了一口。
“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说什么久仰久仰啊,我还以为你认识喃”
“哈哈,傻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行走江湖,你可要跟我多学着点”陈子昂不以为意,大笑了两声。
“臭子昂,你说你二十三岁的人了,怎么这么幼稚,能不能成熟点”李佩琳甚是无语。
“二十三岁怎么了,正值潇洒走一回的年纪,有何不好,总比你这小屁孩好多了吧”陈子昂撅了下嘴。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本姑娘累了,需要歇息,臭子昂,你不许睡觉,必须照顾本姑娘的安全,还有,不许你在我睡着后对我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李佩琳如碎碎念的形式,看着正一脸悠然喝茶的陈子昂。
“行”陈子昂整理了下,然后起身对着一旁忙碌的店小二喊道,“小二,带我两人去客房吧”
店小二做了个请的姿势,很快陈子昂来到了二楼的房间,打开房门一看,房间空间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壶小酒和几个小菜。
陈子昂两人简单的吃了点,顺便聊了聊今天路上所遇到的奇闻异事。
不大一会,佩琳便感觉困意上头,她走到床铺前,倒在了床上,没一会就已经步入了梦乡。
陈子昂饮了几口酒,然后走到床前替佩琳盖上了被子,自顾自的又坐到了桌旁,喝起了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