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完,面面相觑。
这傅钰也太狠了,忍辱负重这么久,就为了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给杀了?
顾知微打了个寒颤。
“照这么说,他这次给来的消息也是为了把你引回去。”
傅砚修已经收好了刚刚的情绪,无奈的耸了耸肩。
“看起来是这样,要是我能死,亡国他估计也不会在乎。”
许剑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狠狠唾弃一口。
“我呸!此等白眼狼还不如不救!”
顾知微和边护使对视一眼,在这沉重的氛围中,居然笑了出来,两人都想到了不久前的李璠。
“世事难料。”傅砚修丢下了四个字,随即正色,“你们若是真的想让傅钰露出破绽,放我回去可能是更加明智的选择。”
顾知微身处太后,自然猜到了傅砚修和傅钰之间必定存在龌龊,但没想到有这样的内情。
上一世,自己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就灰飞烟灭了,不对,上一世她根本就没有和傅砚修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话的机会。
一时间,室内静默。
“祸起萧墙,一个国家也是如此,往往就是从内部分配不均而起祸端,傅钰确实可怜,但这也不是他随意蹂躏他国百姓的借口。”
傅砚修突然作可怜状,“难道我不是更可怜吗?差点被打死,丢进敌国,在敌国又差点被打死。”
顾知微自然是不能说,你上一世差点被打死了好几次,估计傅钰也是想着,一个当过皇帝的质子被丢进敌国,肯定难逃一死,谁知顾知微重生归来,反倒保下傅砚修的性命。
是非因果,谁又说的清楚呢?
顾知微故意嫌弃,“成王败寇,你既然是输了,才会被人当做质子,现在还留着一条小命,算不得吃亏。”
傅砚修知道顾知微的性格,听见这话,忍不住一笑。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
“只是,”顾知微刚刚听了邺国皇室的辛密,反倒更加担心傅砚修,“如此说来,你要是出现在傅钰面前,岂不是肯定会被大卸八块,不行,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险。”
“只要有机会,他必定会想方设法杀了你。”
“不,”傅砚修拉着顾知微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就是为了让你把我送回去,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不行,”顾知微连连拒绝,“我都说了,我必不会拿你的性命做诱饵。”
许剑生心中有所打算,欲言又止,但是见顾知微态度坚决,又在傅砚修面前,到底是没有开口。
傅砚修波澜不惊,就好像刚刚顾知微说的不是他,他只是告诉顾知微,“既然傅钰想要我回去,那我便将计就计,直接按照他所设想的一般,偷偷回去就是了。”
“虽然必定会被他察觉,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内部瓦解他们,如今两国大战都已力竭,剩下来最好的情况就是谈判,到时候傅钰也会想方设法将我要回去,到时候我才是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还不如趁此机会,反将一军。”
顾知微一震,显然是没有想到傅砚修是打着牺牲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