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誓言都只是一个美好且虚无的有限期。就像一个东西像保质期在它最新鲜的时候品尝它的美味直到它变质发臭的过程。誓言或承诺之类的,只是让对方充满欢喜期盼,等到耗尽后,食之酸涩,弃之可惜。犹豫牢笼被反复枷锁,挣扎束缚被反复重现。让我们换种说法,在我们单纯天真的幼时,都曾信誓旦旦的向爸爸妈妈保证会好好学习。要当什么大科学家艺术家,现在呢?是因为当时不是真心说的吗?怎么会小孩子的眼里总是闪闪发光,找不出来一点污浊。所以我不必纠结几句话,可惜美好的愿望没有实现。那注定是不会发生的,像迷雾中的仙境,扑朔迷离。飘渺着散去,露出干枯的河床,壑立的黑岩。当对最亲爱的人许下的诺都没有做到,怎么会企图妄想另一个人去兑换口中绘色的生活。
让心属于自己。在十月的后半部分,我总不禁地去一个小胡同。路是很熟悉了,一条小街上有热闹的面馆,染着孜然味的烤面筋店,在踏入几步一家小花店的白玫在门口晒太阳,在这对面就是常点着橙光的火锅店,叫那些年。墙边是扭着腰肢向上蔓延的蔷薇。那左侧有一条被叶子遮掩住的小胡同,其实也不算全遮掩住只不过鲜少有人在意。每当踏进那里,我总是心绪不平,心境不一。坐在小台子上,有时会冒出一两只小野猫,我会很激动的挑逗他们然后被我吓走。起初我坐着或站着呆愣着七个小时有余,我在想什么呢?一条皮筋被来回拉扯断了之后再打个结,它还是个皮筋。干灌了几瓶,眼泪莫名其妙的流下来,真是奇怪。是各方面的委屈和不甘涌到了眼边,世界上所有的苦难和不幸好像全部降临到我身上。止不住的喘气呜咽,那个时候哭泣已无法满足心灵的空缺,可吃不下东西顿感没趣。疯了样发泄似的让尼古丁和酒精灌满血液,流淌在全身循环往复。阳光在那儿,慢慢地淡薄,脱离,凝作一绺孤哀凄寂的红光,从野草一步步爬向墙角。秋夜的风来得悄然,它在耳边低语,钻进布料扩散开来,侵蚀裸露的皮肤,秋夜的冷来得刺骨。但依然舍不得离去,因短暂而异常珍贵。我又一次进入那个熟悉的领域,这次我看见了门口大包大包,黑色的枯花裹尸袋和一些散落的花瓣夹着新鲜落下的枫叶,闻着芳香又些许腐败的味道是生与死交加的气息。人们匆匆的走过只是瞧了几眼又碌碌的看着手机。衰落的季节到了,万物都笼罩着那份悲凉,我和好友速速驶过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可能是太早的缘故吧,大家都没有昏过头来。黯然神伤,又回望起往事——当我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我竟感到平静,也许是早有预料,又或许宿命本该如此。时间推移啊,水波翻涌,疯狂的击打着,阵阵浓烟飘逸着,夜晚的凉风吹下红点上的烟沫,是雪花。瘪瘦的树干尽力的生长着枯老的树皮经受着季节的磨难,是岁月的斑迹。它卷起片片落叶,风中舞似蝶的优美,白色的银珠压在枝头,这个时候它是该离去,是不得已的无奈。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是逃不出去的,只能留在心里,只能静静的等着消磨变得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