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华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他向远方眺望，平静而略有风波的湖面上泛着金光，太阳逐渐西沉，快要消失在更远方的高楼之间，那里的高度或者才是白英花街区的地平线。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看着春日的花与树，李华随口问道：“接下来去哪？”

“还没想好。”赫莲掏出两包零食，各自分了一包，然后闲聊似地问道，“李华先生，你好像都不怎么好奇真理哎？”

“询问别人的能力本质，好像是不太礼貌的事情。”李华吃着零食，很享受目前在阴山的生活，对别的东西暂时没了兴趣。

“我只是不想聊以物易物而已，别的东西还是可以拿来打发时间的啦。”赫莲微微一笑，“你知道相较于其他四种能力本质，真理最特殊的一点是什么吗？”

“唔，我不知道。”李华想了想后补充道，“也猜不出来，难道它更加强大？”

“强大并不算特殊啦，每一种能力本质都有自己强大的方式。”赫莲从虚空中抽出黑色的半透明的合同纸，不过它是空白的，“所谓特殊就是有别于其他，仅仅只有自身拥有的某种特性，不可以被模仿，不可以被夺去。”

“很有意思。”

她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轻若无物的合同在风中轻颤，像是活了过来：“真理最特殊的一点就是，它可以覆盖别的能力本质。”

李华神情微异，盯着空白合同问道：“为什么要覆盖？难道一个人不能兼容多种能力本质？”

“当然不可以，你为什么会认为一个人能兼容多种能力本质？”

他的视线落到她的裙子上面：“除了以物易物，赫莲你今天还用了别的产品吧，还是说操控意识也是以物易物的一种能力？”

“哦，这个啊。”赫莲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一些产品可以直接使用，所以我只容纳了以物易物，别的能力是单纯使用产品，并没有容纳更多的能力本质。”

“原来如此。”李华恍然大悟，“那我猜猜看啊，真理之所以能够覆盖其他能力本质，是因为它源于使用者自身？我只知道这么多。”

“知道这个特性就足够了。”少女将合同折成一架纸飞机，在唇边轻轻呼了几口，然后让它飞了出去，也不知飞到了何处。

李华觉得有些可惜，那架纸飞机还挺漂亮的。

“可不可以给我也折一个？”

“你用什么交换？”

“我们不是朋友吗？”

“亲兄弟，明算账，还是说你们那个世界没有类似的格言？”

李华觉得无趣，把头扭到一边。

在那一边，他看见来来往往的游人中，一位古典、严肃、压抑的中年人缓缓走来。

如迫近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