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薇醒来后,等了许久还不见芹儿过来伺候,便起身到她房中来找只见房门反锁,便去找存善。存善将她玉薇劝回房间,独自过来开了门,见到芹儿已死,冷笑一声,便去正院回周母。只说是芹儿已经招认与张二私通,畏罪上吊了。周母听了存善的回话,念了一句佛经,冷冷地说了一句“报应”,吩咐道:“用席卷了扔到乱坟岗去吧。”。
守礼听到芹儿的死讯,大惊失色,一路跌跌撞跑回西院。将芹儿尸首从房梁解下来,看着她满身伤痕,又悲又恨,抱着尸体号啕大哭。存善见到守礼神情异样,也跟回来。守礼见到存善,齿目尽裂,指着他的脸咆哮道:“是你害死了我的芹儿。”
存善万万没有料想到守礼竟对芹儿有意,不禁心中疑惑,但见守礼如此悲伤,怕他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于是,便用假话来哄他,因说道:“我是打了她,但她上吊而死,我也没想到。”守礼叫道“芹儿一向安份守已,她做了什么错事?你要将她往死里打。”存善颓然道:“你可知你那姨娘为何没有回来?”守礼瞪着存善没有说话。
存善见到了如此境地,少不得抹下老脸来,将卢氏与张二通奸自己捉奸被打一事全都告知守礼,说道:“芹儿一直跟着那贱人,早就被张二那畜生玷污了。”守礼拼命地摇着头叫道:“我不相信,芹儿告诉我她是清白的。”存善便说道:“我昨天审问她,她全部都招认了。所以我一时气极,才打了她。她原本与那对贱人一路货色,不值得为她伤心况且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最多好生安葬也就算对她仁至义尽了。至于那对贱人,为父自有办法,定要他们偿命。”
守礼听了存善的话,放下芹儿,起身就往外走,存善赶紧拦住他,问他去哪里。守礼说:“我这就去结果了那对狗男女。”存善死拉住守礼不放,说道:“那畜生在县城人多势众,你鲁莽行事,只怕先伤自己性命。此事还要从计议。”守礼还在挣扎,存善便流着泪说道:“为父如今只守着你一个儿子,如果你有个三两短,岂不是想要我和你奶奶的命吗?”守礼听了不觉停了下来。
存善费尽口舌才把将信将疑的守礼劝住,让他留在家里,便命人将芹儿抬出去埋了。父子相对哀叹商量了一会儿报仇之法,存善只说自己会去找赵知事,定能想出万全之策以报仇雪恨,让守礼造成不可鲁莽行事,以免累及家人守礼想着父亲一向神通广大,自然比自己行事妥当,于是便催他快点去办。存善说他明日便去县城办理,要守礼务必在家陪着周母,等他消息。守礼答应了。存善便试探着问守礼:“你和那芹儿?”守礼答道:“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本想着等你回来”守礼一语未了,只见存善张口就喷出一口老血,接着身子直向前栽了下去。守礼急忙扶住他,只见存善不醒人事,急忙大呼“人来。”
周母和存德听到西院声响,已经赶了过来。连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终于存善悠悠睁开眼睛,存德命人将他抬进房间休息。一家人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家门被人撞开,走进七八个身着军装的人来。吓得家里女眷急忙躲进里屋,存德赶紧上前问候。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哪个是周存善?”存德见军官上门,虽不知何事,想必肯定不会是好事,便对那军官说:“舍弟刚因病晕倒,烦请让他休息片刻再问话。军爷先请客厅用茶。”那军官见状,也不勉强,随着存德进了客厅。存德赶紧交待下人给其他几个军人倒茶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