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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夏以为改我姓名,贬我为嫔就能限制得了我吗?我一定会让他后悔今天的决定!”

崔紫薇说完这一番话后,突然一下扭头看向崔政义,那锐利的目光竟然让崔政义都出了一丝心神被夺的感觉。

崔紫薇道:“爹,1i

教我宫中的规矩。我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学,你必须得把宫里的存技巧,一点一滴的全部教给我。另外烦劳爹1i

派人去给宫中的人打点一下,我希望进宫以后遇到的都是朋友,别全是想要整治女儿的人。”

崔政义看着崔紫薇,突然觉得自己zhè

女儿好像在这短短时间里竟然一下长大了。

女儿尚且雄心壮志,我zhè

当父亲的难道还要ji

xu

沉沦下去吗?崔政义对着崔紫薇点了点头,道:“好女儿,你是爹的骄傲,是我们崔家的骄傲!”

逍遥山庄,江夏的房。

千绝行突然送了一封从福建一路传递过来的飞鸽传给他,这封飞鸽传是福建水师提督俞大猷传出来的。根据飞鸽传里的消息,江夏得知原来福州最近和东瀛的一支流寇海盗过海战。

由于是飞鸽传说,所以上面的信息说的不算太多。只知道这一战福建水师大获全胜,歼敌八千,缴获战船一百余,击毁战船两百余。俞大猷之所以传飞鸽传来,并非是为了报捷,而是觉得这次的这些东瀛流寇好像是东瀛的正规军队。

所使用的战船,装备也很精良,这基本已经可以算是东瀛对咱们大明的挑衅了。所以俞大猷有想法,看是不是派出一支水师去警告一下东瀛。

江夏一看就明白俞大猷的意思,什么叫警告东瀛?分明jiu

shi

想借着zhè

借口对东瀛开战才对。

江夏还记得两年前自己亲自去册封俞大猷为福建水师提督时,俞大猷就曾经兴致勃勃的对他说,他觉得东瀛那个地方,对于大明来说真是再好不过。

只要控制住东瀛,大明就能大力募集一支精锐水师,然后以东瀛作为依靠,沿着东瀛的海域线一路布防。这样一来,大明的海域控制面积将极大的增加,同时大明的海上实力也将实现一个质的飞跃。

不得不说,对于俞大猷的zhè

想法。当时江夏是心动了的。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暂时搁置zhè

计划。

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俗气,但江夏当时的确jiu

shi

这样想的。洋洋华夏礼仪之邦,如果没有站住大义,那就不能zhu

dong

去侵略别人。否则,大明跟后世华夏人民最讨厌的国度又有什么区别?

如今情况有了变化,东瀛竟然zhu

dong

对自己动手了。这就又另当别论了。你既然敢来惹我,那我不jiao

xun

jiao

xun

你,你岂不是还觉得我好欺负?

江夏在房里面沉思良久,最后决定自己还是亲自去福州看看。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以后,再决定是不是兵攻打东瀛。

毕竟这是开战,事关一国的国力和国运问题,必须慎重。

次日早,江夏召集了韩齐、阎洛、崔政义、杨一清、梁储、王守仁六人在乾清宫议事。主要jiu

shi

告诉六人,他将要离开京师,去福州一趟,很快就回来。

在这段时间里,他希望六人能够打理好朝政,同时尽量培养皇上独立执政的能力。

六人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接着,江夏又去见过了朱载江,告诉他自己即将离开京师去福州的事。同时他也告诉朱载江,千万不要忘记趁着他没在的这段时间,自己多训练训练自己独立执政的能力。

朱载江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下来。

下午的时候,江夏带了萧杀、千绝行、海大有以及两百多名讲武堂学员从京师码头乘船,往福州赶去。

船在河面上行驶着,江夏坐在船头看着夕阳落下。心中想着这次对东瀛是否用兵的问题。

如果真的能够拿下东瀛,那大明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有如此强大的水军,亚洲诸国还有谁敢招惹?

等到夕阳最后一丝光亮快要消没时,江夏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叫一声:“糟了,我忘记了要jiao

dai

载江一见很重要的事!”正午,午门外。

从刑部大牢通向午门的这一条道路,早已经人山人海,站满了行人。

当朝礼部尚书的儿子,被判斩立决。礼部尚书退位,变成刑部尚书。如此重大的新闻,早已经通过大明日报告诉给了整个京师的百姓,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大明。崔瓜瓜这个人,即便是死也肯定遗臭万年了。论大明历来坑爹之罪,崔瓜瓜也绝不做第二人想。

堂堂未来国丈,执掌六部之中地位最高的礼部,掌管天下教化之责。如今被平调到刑部,看上去似乎品衔没降,但懂行的人都明白这叫投闲置散。

原本已经当朝宣布的册封皇后圣旨,又被礼部发文,皇上降旨废除。原本有望继江夏之后,成为大明文武百官第一人,大明第一家族的崔政义,崔家。如今一下中落。

虽然还不至于落败,但要想再恢复昔日荣光,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被关在囚车之中的崔瓜瓜从刑部出来以后,一路押解到午门外的刑场。经过的路上,百姓们虽然没有扔臭鸡蛋,但也是指指点点,大骂其禽兽不如。

刑场的监斩台处,崔政义端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他右手虽然微微颤抖着,但整个人却好像一座石雕一般,从开始坐到位置上直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动过分毫。

刑场的

u口处,穿着一身孝衣的马大丫跪在那里,面前摆着的是她那三个可怜妹妹的灵位牌。

而马大丫的身旁,同样还跪着一个穿着孝衣的女人。此人便是刚刚为自己赎身,从月醉楼出来的月华。

她面前也放着一个令牌上,上面写着“夫刘生之灵位,妻月华立。”。也许生前未能在一起,但死后还能得到如此一个名分,刘生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吧。

崔瓜瓜整个人好像一滩已经没了灵魂的烂泥一般,整个天就那样瘫软在刑车上。

他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马上就要被斩头了。自己可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儿子,杀几个民间女子而已,这样也要死吗。

崔瓜瓜心中不甘。

囚车到了刑场的

u口处,崔瓜瓜一眼就看见了马大丫。他整个人仿佛一下灵魂归窍一般,瞬间有了jing神。

崔瓜瓜大声骂道:“贱人!是你害我的,我要你不得好死!本少爷就算死了,也会化作恶鬼纠缠你!”

马大丫抬头看向崔瓜瓜,眼中浓浓的恨意就好像万年不化的坚冰一般。她大声对崔瓜瓜说道:“你放心吧,你死了以后还有我三个妹妹会找你算账。你生前会遇到在世青天江大人,死后也会被阎王爷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今天的下场,就是你的报应!”

月华此刻也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没错,欠下的公道,终究会还。天地有正气!”

“对!天地有正气!”马大丫大声喊道。她们二人身旁站着的老百姓也跟着大声喊道。

崔瓜瓜用恶毒地眼神看着马大丫,最终还是被带

u了刑场。

行刑台上,早已经一连排跪了十几个人,大多是参与了强抢马家四姐妹的崔府护卫,以及月醉楼的老鸨。崔瓜瓜被带到正中间跪下。

到了行刑台上,看着坐在正前方的崔政义。崔瓜瓜顿时ji动不已,他大声喊叫道:“救我!救我啊爹!”

崔政义咽了一口口水,脸se终于变了。他很想对崔瓜瓜说一句“吾儿莫怕!”,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没错,他之所以亲自前来监斩,目的就是要救崔瓜瓜。

江湖中有一个戏法,叫做移形换位。其实戏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在行刑台下挖一个暗槽,放置一个替身准备着。刽子手杀人时,在砍断人头那一刻,人们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而就在这个时候,暗槽的木板打开,把崔瓜瓜替换掉就可以了。最后验明正身的人,是崔政义早已经收买好的。如此瞒天过海,亦可救崔瓜瓜一命。

为了不露破绽,崔政义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对崔瓜瓜说道:“孽子!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了滔天大错,今日被斩首示众,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斩立决之刑,乃是为父亲自下令所判。你铸成大错,为父不能容你,所以今天要大义灭亲!”

“好!崔大人大义灭亲,是个好官!”百姓们听完崔政义的话,纷纷大声呼喊着。

但是崔瓜瓜此刻却凉了心肠,他大声对着崔政义喊道:“崔政义!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不仅不救我,反而判我斩立决?”

“老东西,我就算是死了也会生生世世恨你!”崔瓜瓜大声叫骂着。

崔政义心中却没有生气,他暗自说道:“儿子,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为父的苦心了。”

崔政义仰头朝天一看,高声道:“好了,时辰以后。刑部官员前去验明正身,准备行刑!”

“是!”刑部的几个官员走上前去,崔政义的心“咚咚咚”地跳着,心中祈求着,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一定要让自己顺利救下儿子。

就在此时,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高呼都:“辅国大人到!”

然后一群锦衣卫拦住道路两边的百姓,护送着江夏走进刑场。

看见江夏到来,崔政义有一种要晕倒的感觉。他身体微微晃了晃,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崔政义赶紧从监斩台走下来,对着江夏行礼道:“参见江大人,大人公务繁忙,却依旧前来是为?”

江夏微微一笑,说道:“崔大人,真是辛苦你了。你年纪已经老迈,再让你亲眼目睹这一幕,本官心中不忍呐。要不监斩一事,还是让本官来吧。”

崔政义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请大人开恩,让下官亲自主管此事。不肖子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下官管教不严所致,下官想……想亲自送他一程,也不枉这份父子缘分。”

说完,崔政义都哭了起来。

江夏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旁的高甲。

高甲把一把刀递给江夏。

江夏捧着那把刀走到行刑台上,一下拔出刀来对崔瓜瓜说道:“崔瓜瓜,我本来是准备招你进讲武堂的,却没想到你竟然犯下如此大错。今日在你临时之前,我让你好好看看这把刀。这把代表着大明勇者之魂的刀,曾经离你是那么的近!”

说完,江夏一下把刀cha进了崔瓜瓜面前的行刑台。

行刑台xiamian那个暗槽里准备着的人,顿时被那把刀cha中,低呼一声后惨死。

江夏好像没有听见那声惨叫一般,摇着头看向崔政义道:“崔大人,辛苦你了,行刑吧……”('

乾清宫中。

朱载江前脚刚进来,江夏随后就赶到了。

见到江夏走进来,朱载江神se微微一黯,叫了一声:“太傅。”

江夏点了点头,躬身对朱载江行礼道:“微臣江夏,参见皇上。”

朱载江摆手道:“载江说过很多次了,太傅单独与载江相处时,不必如此拘礼。”

朱载江说完,沉吟了一下后,有些不太qing愿地说道:“若是载江没有猜错的话,太傅是想让载江宣布撤除册封崔家小姐为皇后的决定对不对?”

关于这一点,其实不难猜到。毕竟崔瓜瓜犯下如此大错,江夏也没配合崔政义隐瞒,而是明目张胆的将此事公布于众,

i得崔政义来了一出“大义灭亲”。

如今崔家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之中,江夏的tai度也十分明朗。若是这样朱载江还猜不到江夏的意思,那朱载江就不是从小就展露了天才之资的朱载江了。

江夏见朱载江似乎并不qing愿撤除册封崔紫薇为皇后的这个决定,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他知道,朱载江是真的喜欢上了崔紫薇。若他不是当今皇上,那他娶谁为妻江夏都会支持,绝对不会反对。

但他偏偏却是一国之君,他的婚姻,牵扯了太多太多的政治因素在里面。稍有决断出错,影响之深远将难以想象。

就拿现在的qing况来说,江夏算是和崔政义已经结下了不快。如果崔紫薇成为皇后,那崔政义就会再度起势。届时无论崔政义愿意与否,他都会和江夏成为政治对立双方。

这样一来,原本好不容易形成的稳固朝局,就又会打破,争斗从此不休。

这里面的事,江夏明白,朱载江自然也是明白的。

朱载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朕答应你。太傅命人拟旨盖印就是了,此事交由太傅全权决断。”

说完,朱载江一下转过身去,身体微微颤抖着。

听朱载江的呼吸,和他的声音。江夏知道朱载江流泪了。

人人都知道,人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感qing,总发生于懵懂的时候。虽然并不明白爱qing的定义,却真真切切地爱着。

有的时候,回顾人这一生,最可悲的事qing莫过于你明白了什么叫爱qing,却同时也明白了自己早已经错过了爱qing,并且再也找不回来。

在江夏心中,朱载江跟他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见他如此,江夏心中大为不忍。他想了想后,走到朱载江的身后,伸手捏了捏朱载江的肩膀道:“崔紫薇封后是肯定不行了,让她改个名字,册封个嫔给她吧。”

朱载江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转过身来有些兴奋地看着江夏道:“真的吗?太傅,可以封紫薇做嫔?”

“嗯。可以,但是你要答应太傅,永远不能让后宫gan政。”江夏道。

“嗯。”朱载江用力地点了点头,满脸全是兴奋之se。

大明后宫的妃嫔等级,大概是皇后、皇贵妃、贵妃、妃,然后才轮到嫔。崔紫薇以嫔的身份

u宫,并且还是改了名字的嫔,基本是不可能对崔家有任何助益了。

这样一来算是了了朱载江的心愿,二来也算是断了之后崔政义再凭借女儿封后崛起的念头。

崔瓜瓜、崔政义的这件事,虽然事qing不小,但也只是再次证实了江夏对于大明朝政的绝对把控力而已。同时江夏和朱载江二人,也再一次向满朝文武展示了,这一对君臣zhijian绝对的信任度。

道家有无为而治的说法,朱载江已经十五sui了,按理说要cha手朝政,发出自己的声音也是可以的。不过他却依旧如此信任着江夏,这其实就算是无为而治。

当然,这也是基于江夏对朱载江的绝对忠诚。如果不是这如师徒,如父子一般的特殊君臣关系,朱载江也绝对不会把朝政完全放手交给江夏。

嘉靖九年。换算一下,这应该是属于十六世纪。

十六世纪是一个伟大的世纪,在十五世纪末伊莎贝拉之夫费迪南德即位为阿拉贡国王,卡斯蒂利亚与阿拉贡合并,西班牙王国诞生。

紧接着格拉纳达被西班牙军攻陷,奈斯尔王朝灭亡,为时七世纪的收复失地运动正式告终。

而西班牙王国就在十六世纪正式崛起,成为了第一个被冠以“日不落帝国”称号的国家。

历史原本的进程中,这个时间段西班牙应该还在美洲、欧洲、大西洋、太平洋各处开战。继续着他们称霸全球的伟大霸业。在原本的进程里,西班牙没有和中国有过什么战争。

但之前就说过了,历史是一条条线,牵动其中一条线,就会引起后面还多的线一起动。

江夏全方面开放了大明的海外贸易,这使得原本没被西班牙注意到的华夏大陆,如今却早已经被这刚刚成长起来的霸主看在眼中,并且垂涎yu滴。

任何参与了大明海关贸易的人,都知道大明在海外贸易上面是占了巨大便宜的。

首先,海外的商品对于大明来说,并不具有大太的吸引力,所以价格都比较低廉。然后大明的货物对外海外诸国来说,那吸引力就绝非一般了。si绸、瓷器、茶叶、香料,等等物品,经过海关贸易都是价格成倍成倍翻涨的。

同时因为大明地理位置特殊,海关贸易的各项条例又十分健全,所以不少海外诸国都选择了在这个地方交易。不仅和大明交易,他们也和其它国家交易。

而大明就坐在中间,维持一下秩序,同时收取巨额的关税。

大明究竟有多富有,没人能够说的出来。反正在海外诸国的印象当中,大明就完全是一个遍地是huang金,人人都富有的地方。

如此一个地方,对于一个自信心已经爆棚的欧洲霸主来说,若不尝试一下把它征服,心里又怎么甘心?

于是乎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开到了距离大明不远的海域上。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对大明发起进攻,而是先在日本选择了一支军队,为他们提供了战船和武器,指使他们朝大明发动攻击。

这个夜晚,日本的一支船队过来趁着天黑,朝着福州港口进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