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一章 不是哥们,你们有瘾啊?(1 / 2)狗策划!你写的剧情自己玩吧!首页

“哈哈哈,小兄弟,你说笑了。”

白冷哈哈大笑,举起茶杯迎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柳钢岳举了一下:“你亲戚家的这个小娃娃很有趣,不过我说老亲家,你可不能光顾着显摆你家后生厉害,就让这孩子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柳钢岳被鱼白突然爆出了目的,愣在了原地,手上的茶壶斜着,壶里面冒着热气的开水顺着壶嘴涓涓流在他左手的皮肉上,烫的皮肤发红也不自觉。

看着柳钢岳这完全傻了的模样,白冷又啧了一声舌头。

跟这小子比起来,老柳却又是个太直的性子,指望着通过他来转移话题,倒显得自己乱了分寸了。

白冷捏着空茶杯,目光凌厉起来,脸上还带着笑,弯腰伸手从柳钢岳斜倒的茶壶里自己接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小友真不愧是徐指挥使的公子,语出惊人啊。”

“唉!刚刚咱俩在门口寒暄的时候你不都认了我是柳家旁支血裔,白爷,您这么玩可就没意思了!您,您这么大的人物了,怎么谈事儿的时候还干掀桌这么幼稚的事情!”

是我他妈先掀桌的啊!?

白冷忍住骂娘的欲望,摆了摆手,和善地笑了起来:“小友,你方才都已经开门见山了。我们也没必要讲那些客套话了。我瞧不出你真实的年岁,也对你的过往不甚了解。所以真的很好奇,你方才说那些话,出于什么目的?”

说完,白冷眯起眼睛,锐利的寒光在鱼白身上不断打量:“老夫先凭空揣度一二吧。你觉得我白家和柳家定了姻亲,大婚将近,你是想着在这里提前跟老夫开诚布公,以求将老夫和白家一同拖下水?”

鱼白连连摇头:“这婚事是陛下他老人家自己指定的,白家和柳家是他授意下的交往,自然没办法通过这婚事拉你们下水。”

白冷目光收敛,稍有些困惑地问了一句:“是了,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要说方才那些话?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底牌让你觉得我不会出去告发尔等,让陛下将你们一网打尽?”

“告发对您有好处吗?”

鱼白抬起举起来自己手中的茶杯,在白冷面前展示了一下:“在小钢子真的刺杀陛下之前……您打算拿什么去告发咱们陛下最为忠诚,为了国家和理想,连亲女儿被残害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头‘皇家忠犬’呢?”

“就凭陛下的暗桩……哦,原来如此。”

白冷话说到了一半,脑海里忽然恍悟。

除了这小子的疯言疯语之外,自己唯一能证明柳钢岳有反心的证据就是陛下插的那几个暗桩被杀。

可方才绣衣直指刚刚已经登门了,随着他们的安然离去,这件事在陛下那边已经翻篇了。

自己最好的告发时机其实已经错过了,鱼白说得对,白家虽是富甲一方的大族,但想去告发作为陛下宠臣的柳家……不是说告不倒,只能说无凭无据的,非常麻烦,还没什么好处。

鱼白一句话戳破了白冷的想法:“您到底不是个对熠国忠心耿耿的朝臣,您骨子里是个商贾,挣不着钱就算亏,费劲不讨好的事情更是没必要去做。您就是真的现在去告发了,那小钢子大不了选择再忍一时不杀就是,对您而言费力不讨好,何必呢?”

“哈哈,有意思。”

白冷笑了一声,他侧身用手托着腮,两只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身旁的鱼白。

如果说刚刚鱼白爆了柳钢岳的发言让他觉得这小子没规矩的讨厌,那方才鱼白的分析可就让他觉得有意思了。

“小兄弟,按你所说。你现在是把我架在这儿了……我现在去告发,没有任何证据,亲家公不采取任何行动的话,朝野上下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他这头号大忠臣——而我如果不告发,刺王杀驾的‘大功劳’可当真有老夫一件……有意思,真有意思,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

鱼白噗嗤一笑:“您逗呢,我架着您干嘛?那我从一开始不说不就好了?”

白冷也哈哈笑了起来:“是极,可你还是开口了,凭着老夫的经验,你不是打算威胁老夫,就是打算跟老夫谈笔买卖,对么?”

“我只是提个醒而已,您还记得当年同意柳家和白家联姻的目的是什么吧?”

鱼白微微一笑,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柳家虽是国爵之家,到底也只传了一代,封地虽在火云州,实际上没有任何根基。家主柳钢岳又没个儿子——说难听点,这场联姻的本质就是‘吃绝户’。”

白冷笑而不语,并不否认,瞥了一眼柳钢岳,笑吟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您是商人,注重商品的价值,倘若您告发了柳钢岳,那您必然吃不到这口香饽饽。而倘若柳钢岳真的刺杀陛下,不论成败,柳家这个香饽饽都会变成烫手山芋。”

听着鱼白的分析,白冷倒是愈发困惑起来。

这小子不是盲目掀桌的混不吝,他看问题看得很清楚。

可他到底打算干啥呢?

“既然告发不是,由着他刺杀也不是。若是以往,老夫自然是两害取其轻,但小兄弟你今儿个好意提醒我,想来是有更划算的路子吧?”

白冷实在忍不住,进一步追问鱼白这小子的目的。

鱼白嘻嘻一笑:“白爷,别怪小子说的直——您要吃的是柳家……老皇帝死不死,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冷实在忍不住了。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来重重拍了两下柳钢岳的肩膀:“亲家公啊亲家公,你是哪里找来的这个野小子——总不能真是当年徐大人留在外头的子嗣吧?哈哈,哈哈哈!”

柳钢岳沉着脸,默不作声,不晓得这白冷笑个篮子。

白冷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他用手捶着胸膛,咳嗽了两声。

“亲家公,你没听明白?这位新家主的意思已经明了……老夫如果想吃下你柳家,同时还要保住柳家的价值——那最合适的路子只能这么走。”

他抬手指着自己,滑稽地大笑起来:“老夫非但不能告发你,反而要帮着你刺杀陛下,给你打掩护,只有教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你杀的陛下,老夫才能稳赚不赔。”

说罢,他站起身来,两只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到了正堂的中心。

“告发了,老夫多少亏一点,但保着白家安全。帮你们,这里头风险极大,老夫却赚的不多。小兄弟——你不像是个谈生意的,你像是赌场里的庄家,循循善诱,劝人下注的。”

他转过身,眼里满是欣赏:“小兄弟,明白和你说。老夫不图柳家的封地,图的是柳家在修士界的人脉,柳钢岳打下的侠名,朝中的势力……这些加在一块儿绑到一起,不够,不够逼着老夫陪你们赌一把。”

他张开双手,袖子垂落。

浑身真气鼓动,刹那间,金丹修士的威压扩散开来,将整个正堂笼罩住,空气都变得凝稠。

“你方才虚张声势也好,循循善诱也好。你似乎都忘了,你面对的是一个金丹后期修士……”

“老夫是商人,重利,这不假。但老夫也是白家家主,不是什么人都能逼着老夫用全族人性命压在赌桌上的。”

说罢,白冷表情停顿了一下,看着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