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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倒转,十三岁的刘枫在盛京街道上捡到了一朵羽琼花样的簪花,簪花做工精细,上面隐隐的香味让他有一瞬间的痴迷,所以便情不自禁的放在鼻尖嗅了嗅。
也就是因为这个举动,让去而复还的簪花主人误会他是登徒浪子,当时女子身边跟着的还有她的未婚夫婿,那个男的找人狠狠的折磨羞辱了他一番,更甚是扒光了他的衣服让他沿盛京街道跑了一圈。
就是这个过往,在刘枫的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黄思琼有多喜欢羽琼花,刘枫就有多厌恶!
依着秦挽对刘枫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忽视自己的厌恶而迎合一个人。
除非,他有着及其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有求于人。
若是有可能,秦挽真的很想去听一听,刘枫来找林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只是在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之前,现实不允许她过去旁听。
因为心有所挂,所以接下来秦挽的目光一直停驻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上官如秀察觉她的视线,亦从她眼底深处,察觉到了对刘枫的厌恶,她略好奇的问:“怎么了?你认识刘二少?”
秦挽唇角扬起一抹笑:“郡马爷嘛,前段时间的戏本又传得沸沸扬扬,整个燕京城又有谁不认识呢。”
也对,上官如秀暗自应和了一声,早前的戏本她看过了,那戏本中有着她的身影,但是却也只是她的猜测。
是猜测,但是上官如秀仅仅让自己的思绪止步在猜测中。
因为,对于她来说,已经确定了的死亡让她难以接受。
或许是出于代入感,尽管她所见到的刘枫都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但是她却对他好感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想要求的事情没能成功,约莫一刻钟左右,刘枫遗憾而归,因为是怀着目的而来,所以对于一旁的人并未有多大的在意。
时辰也不早了,几人也打算动身回去,秦洛玩的意犹未尽,小孩子心性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穆小将军终于瞅了个时机,与上官如秀并肩走着,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多了一个花环,也不知是他什么时候编制的。
他露着灿烂的笑容,将花环戴在了上官如秀的头上,有风吹来,吹起她垂落的三千发丝以及她的衣裙,那一刻,在穆小将军的眼中,上官如秀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阿秀,”他喃喃的开口,誓言般的说道:“你放心,虽然我比你小,但是总有一天我会长大,我会像爹爹保护娘亲一样,对你好,一辈子的那种。”
上官如秀唇角含着笑,只是心头溢出了一股难掩的酸涩,这一句话,曾经在梦中她听到那个人说过无数次,然而,此刻站在面前说出此话的那个人,却并非是她梦中的他。
她将心里的这份情绪隐藏的极好,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温声道:“允承,我会等着你长大。”
穆允承小将军一整天来的遗憾,因为这一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逆着太阳的光芒,他的笑容十分的灿烂,就像是得到了父母表扬的孩子一样,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
就这样吧……上官如秀淡淡的想。
看着前方穆允承高兴的模样,秦挽忽然想起来几天前在城门听到的话。
穆老将军在滁州病重,为了边界的稳定,想必这件事是被强行压下来了吧,穆允承应该是不知情的。
“二姑娘,”林白偏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在想什么呢?”
秦挽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其实,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头对于刘枫来找林白的目的,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但是自己现在是以秦挽的身份,王愠或许对于林白来说是熟悉的,但是秦挽他绝对不熟。
“二姑娘,我们应该是朋友吧?”林白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秦挽微怔仲,很快就道:“林公子觉得呢?”
林白笑了笑:“我觉得是的,”他语气顿了顿,继续又道:“既是朋友,有一件事我想说给你听一听,也意在让你给个参考意见。”
秦挽疑惑的偏头看向他,问:“何事?”
林白道:“方才刘二少来找我,是想要和我合作一笔生意。”
正在前进的步伐忽然间顿住,她仰着头,怔然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白看。
像是面前这个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她心里所想,所念的,在她焦急的,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时,他就这样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对她说出了口。
“穆老将军在滁州病重了,”林白悠悠的开口道:“上一次皇上在宫里的围场之上,召集将门之子在围场比赛,也是有意选出去往滁州替换穆老将军的人选。”
“可是,这和刘二少与你谈论的生意,又有何关联?”
“滁州边界安稳数十年,是介于南陈裴献惧怕蒋家军的名号,惧怕穆老将军的骁勇,此番穆老将军病重,虽然皇上极力的将这个消息压了下去,但是裴献却也得到了消息,”林白叹了一口气:“滁州边界,南陈屯兵十万,其意意在探取穆老将军病情真假,也有意要夺得滁州。”
“你的意思是……滁州要打仗了,”秦挽蹙眉,“这么说,刘二少来找你合作的生意,便是军需用品?”
林白点头:“一旦打仗,军需用品便也多了,如今朝堂中主张义和的人大半,但是也为了此战做准备,皇上今早下令,送往滁州的军需用品翻倍,尤其是军需药材。”